根帶點甜味的草根,對著小錢,一臉滄桑地說道:“出北疆之前,我還以為我能建功立業,策馬封侯,殺他們個人頭滾滾,我爹孃還擔心我,不停囑咐我不要頭腦一熱往前衝,要聽指揮和戰友配合,結果出來之後,才發現我是來做苦力的!”
小錢惹不住撇了同伴一眼:“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打仗有什麼好的?像我們現在這樣穩紮穩打一步步推進,靠著炸藥就能把十八寨端了,也不需要我們兄弟把腦袋提在褲腰上,別提多幸福了!”
邊上隊長聽到兩人這話,也笑了:“就是!小張你好好聽聽!人家小錢說的才是人話!也只有你這種生瓜蛋子才幻想著和敵人搞什麼正面廝殺,我告訴你,真讓你上去,你不是拿不穩刀,就是吐的一塌糊塗,人家砍過來你懂得躲就不錯了!”
小張一聽就梗了脖子,不樂意地說道:“隊長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我可是拿了優秀標兵!”
“要不是優秀標兵,你也分不來我的隊伍啊!我們隊伍裡,哪個不是標兵?你一個新兵團的標兵,不也是個生瓜蛋子?!”隊長說道。
小張:……!隊友都是標兵的痛苦,誰懂啊!
就好比你好不容易考了個北疆某鎮中考狀元,卻發現邊城的中學裡都是城狀元、鄉狀元和鎮狀元,連炫耀都沒辦法炫耀。
小錢感受到了小張的痛苦,拍了拍他說道:“往好處想,咱們作為標兵,只需要搬運石頭,不需要去玩泥巴,是不是心裡好受多了?”
小張想想自己現在還在後面玩泥巴的鄰居,點了點頭。
怎麼說呢?玩(抹)泥(水)巴(泥)雖然好玩,但是這事變成工作並且有嚴格標準之後,就不好玩了啊!
後面的工程兵幾人承包一段路,每段路抹完水泥之後,要和前後嚴絲合縫地銜接上,還要時刻關注不要讓山中鳥雀落在水泥路上造成坑坑窪窪,可廢心力了。
要不怎麼說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相比於後面的真·工程兵,小張心裡突然覺得好受多了。
在小張放假期間,姚芹帶著人算好了炸彈的佈置點位,直接讓爆破兵安置好了炸藥,炸開了一條路。
炸藥炸開之後,因為地形原因,也要防止滾石滑落,所以姚芹是會派一隊人腰間繫上
繩索,排成長列爬上兩邊的山峰,確定周圍落石頭的安全性的。
如果碰到不穩的石頭,小隊的人也會把它們直接推落。
純文科生·薄採其不放心地問:“你確定你們算的沒錯?這次的炸藥用量怎麼比之前少了很多啊?”
姚芹看著薄採其擔心的樣子,給了首席工程師一個眼神:你去和他解釋一下?
首席工程師扭頭,拒絕和一個學不懂力學的人解釋:廢那個力氣,我寧願多算幾次!
姚芹無奈,一邊內心感慨作為領導,這種時候只能自己上啊,一邊和薄採其說道:“炸藥用量不一樣,是因為這裡的岩石層和之前那山頭的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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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岩石更加酥脆,山谷兩邊距離也更窄,就是不需要那麼多的炸藥。
“總之,我們算的沒有錯,你要是擔心,可以拿我那本初中物理好好學一學,等你學會了,根據工程爆炸實驗手冊就知道了。”姚芹也不想給學渣講題,於是直接說道。
從來都是學神來了北疆卻被作為學渣的薄採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嫌棄我!
別管薄採其怎麼想吧,炸藥炸了,也達到了預計的效果,姚芹很滿意,薄採其也並不想和物理互相折磨,於是說服自己:術業有專攻。
小張和小錢再次進入了搬石頭的工作中。
山中傳來巨響,本地勢力當然要關注。
負責佈置關口的手下一進屋子就被一群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