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吉吉?”大器瞪眼,“她昨晚住我家了?”
“是啊,我倆一起把你送回來的啊。”
大器搖頭,往樓上看:“沒有啊,我起來挨個房間都轉了,沒人啊,走了?”說著話突然轉向我,“你們倆沒怎麼樣吧?”
我斷然否定:“你的猜測能高尚點兒麼?就算吉吉想,我也不是那種人啊!”
“說反了吧你!”大器兇我一眼,繼而眯著小眼睛打量我,“你和我妹熟的都挺快的啊,都吉吉吉吉地叫了。真親熱,你都沒這麼暱稱過我!”
“滾蛋,我叫你器器,你受得了麼?”我站起來伸懶腰,轉身奔洗手間,大器在後面揉著腦袋一直跟著我,不斷給我亮黃牌:“我可告訴你啊,吉吉可是我妹,你不能亂倫啊!”
我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扭頭衝他笑:“沒文化了吧?老付要是跟吉吉有事才叫亂倫呢!”說完開始往臉上撩水。
大器冥想數秒,品出我的話裡有話,抬手拍我:“哎,哎!我正式通知你和老付,都不許打我妹的主意!你幫我轉告老付一聲。”
我擦臉,憋著聲音回話:“得得,知道了。你還真把陳吉吉當成仙女啦?值得我和老付倆人搶?”
大器滿意地扶我肩膀,拿話點我:“師弟,你悟了!咱們仨論下來可都是陳吉吉的哥,我這也回來了,以後就又混一起了,咱們得好好照顧這丫頭。”
我把毛巾蹭在臉上擋住表情,嘴上應付著。
他盯著我,盯得我有點不自在了,忽然問:“哎,你倆昨晚真沒事吧?”
我刷著牙噴著白沫子高聲含糊:“我靠你沒完啦,自己打電話問陳吉吉去!”
大器笑著躲我噴出的牙膏沫,忽然站正身子,雙手合十胸前,沉聲叫:“師弟,盡形壽,不淫慾,汝今能持否?”
我當即也合十雙手,微鞠躬,牙刷含嘴裡杵著腮幫子正色答:“回師兄,白天能持。”
帶大器出去找了家鋪子吃雞湯麵,昨晚淨喝酒了胃裡又空又寒,於是相對無言狼吞虎嚥,在大器開始吃第二碗時緩過勁兒,就各類問題閒聊,問到我時,還在磨嘰讓我無視她妹妹的美貌這檔子事。為了讓大器放心我不會吃他的窩邊草,我搬出了王欥欥稱自己有女友,還猛想起個有力證據,把遺忘於錢包裡夾在身份證後面的一張王欥欥照片拿給他看,惹得大器一陣瞠目,幾度懷疑我是從網上Down的美女圖片來自我安慰。我自尊心受挫,放出豪言改天約王欥欥出來讓大器請吃飯。
8。犯罪現場調查(2)
席間我偷摸地給陳吉吉發了簡訊,但沒得迴音,於是故作不在意地慫恿大器打電話,吉吉好半天接聽,回話正在夢中,讓我放心不少。
大器玩笑著問昨晚賴寶沒把你怎麼樣吧?我就坐旁邊,心中無鬼坦然微笑,卻清晰地聽見大器手機裡陳吉吉的聲音,她口齒含糊地回答:“沒怎麼,就是害我哭了一場。”
我眼前一黑,耳邊只有學友大哥的歌聲: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
大器急忙追問,陳吉吉回話“你自己問寶哥,我睡醒再說”掛了電話,大器拿著手機扭頭看我,眼中全是小李飛刀。
我不等他發問,自然是繼續一己承擔:“瞪我幹嗎!不是我!昨晚譚墩他們也喝多了,打電話跟我開玩笑開過了,把陳吉吉氣著了,沒大事!”
大器眼中的兇殘開始變成疑惑:“譚墩是誰?”
……我靠大哥,你醉到什麼地步了?從幾點就開始失憶了啊?
省略了死胖子不和諧的自殘插曲,耐心細緻地把昨晚故事講述一番,引導著啟發著,幫助大器慢慢想起了誰是譚墩,誰是袁老二,誰是骨頭,誰是溫小花、周小天、梁洛宏……
大器仰頭感嘆:“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