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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停一會,繼續說道:「佔據荊襄地區獲取全盤戰局的主動,容雁門必定不願失去這個先機。雖然容雁門會分出一部分兵遏制東南勢力,但是隻要南平的主攻方向不在清江,何懼來哉?」

雖然如此,但是直接面對南平舊族的復闢勢力並不容易。

其中道理邵海棠等人也知道,在他們心中,既希望霍家在荊北的殘兵返回荊襄加強守備,又希望其留在荊北成為清江與南平之間的緩衝。

大概懷了這樣的矛盾,才讓丁政親自面見徐汝愚,好將他們的意思解釋清楚,以便徐汝愚決策。

特別南閩會戰沒有結束,南閩局勢沒有穩定下來,清江那邊若是出了大的紕漏,勢必會影響全域性。

雖然有著這樣的擔心,卻沒有必要在何炯義等人面前表露出來,徐汝愚對丁政說道:「路途勞頓,你先去歇息一下,晚些時候再將清江那邊的詳情說給我聽。」微微嘆了一聲,環顧屠文雍、趙景雲、洛伯源、何炯義等人,露出苦笑,說道:「泉州之事,依賴諸位了。」

屠文雍微微一怔,問道:「大人慾回清江府?」

徐汝愚笑道:「回去也要等南閩局勢初步穩定下來再說。」對趙景雲說道:「你派人去將李公麟尋來。」

當初評李公麟山水是趙景雲,現在也要趙景雲去請李公麟。別人不解其意,趙景雲心中卻清楚。徐汝愚欲往閩北戰場。

鄭夢淮去了鳳竹,泉州就需徐汝愚親自坐鎮,現在徐汝愚要去閩北戰場,留在泉州的人壓力就會驟增。

何炯義在場,許多話還是不方便說出來,趙景雲只當自己不知,也不開口相詢,與屠文雍告退,奔校場而去。徐汝愚極可能會率領由私兵鄉勇組成的新軍去閩北,趙景雲心想:誰將出任新軍校尉,大人真下了這樣的決心?

待眾人離去,珏兒柔荑支在奏案上,托起小巧的頭顱,狐疑的上下掃視徐汝愚,慵懶的說道:「你不會讓我留在泉州吧?」

徐汝愚側頭瞅著珏兒的如花美靨,伸手去按她的頭顱,本待她閃開,取笑她一番,珏兒卻未讓開,手便直接按在她光潔的額頭,看著珏兒的雙頰瞬間染上嬌艷若桃花的紅暈,不禁怔在那裡。

徐汝愚窘然的收回手,轉頭望向別處,說道:「泉州局勢相當複雜,我不放心你留在泉州,你還是跟我身邊吧。」

珏兒心中大定,雀躍站起,說道:「丁政出使南寧,你可知他遇見誰?」

丁政說起南平舊族與荊襄霍家之間的豫章之戰竟有八萬平民死於非命,徐汝愚一時氣憤,卻忘了詢問他出使南寧的情況,現在聽珏兒提起,怔在那裡,卻見珏兒眉眼間浮現的詭異神色,閃過一個念頭:「遇到水如影與袖兒了?」

「你怎麼猜得到?」

徐汝愚笑道:「你的表情太豐富了,如影與袖兒從去年起就一直呆在樂安,這有什麼難猜的?」

珏兒露出好生沒趣的神情,說道:「天下人都說你的壞話,惟有南寧保持沉默,這都是如影姑娘遊說之功,丁政此去南寧,得蒙越斐雪相召,也是水如影之功……」卻見徐汝愚陷入走神之中,故作驚訝的說道:「是不是想起當年與人家在雍揚的日子?」

「越斐雪十數年不問南寧事務,心中奇怪罷了。」

「天下劇變在即,南寧也不能置身事外。在南平與靜湖的眼中,南寧越家只是熟蕃,還不算上漢人,南平復闢之舉不能遏止,越斐雪怎麼能安心坐關體悟武道?越斐雪召見丁政半日,問的都是與百夷相關的事情。」

徐汝愚想了一想,說道:「數十年來,只有南寧越家對南平一直懷的戒心。」

舊朝初年修建的陡河,又稱始安渠,連線灕水與湘水,是南平進入南寧的惟一水道,這十多年來,南寧近半精銳駐在始安城裡,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