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前往了北疆新城所在的地方。
新城建設欣欣向榮,姚芹在給匈奴人送宣傳新聞稿的時候,當然也沒忘了給自家小芝麻隨信送一份,並請小芝麻交給自家大儒老師“斧正”。
拿到姚芝送來的信件,趙輔季似笑非笑地問:“你哥哥他真的是要我斧正?難道不是在京城出現傳言之後幫他引導一下輿論?”
姚芝的表情很淡定:“我哥說過,一千個讀者就會有一千個不同的理解,我看信,我哥是隻寫了斧正,至於說要不要引導輿論,那就是老師你的理解了。”
“嘿,你這臭丫頭,連句好聽的都不幫你哥說,你不怕我不幫忙啊?”趙輔季問道。
姚芝先是強調了一番:“我可一點都不臭。”而後才看著趙輔季認真地說:“難道老師會因為我的求情而改變主意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不會?”趙輔季反問。
姚芝搖頭:“如果老師會因為我求情就改變主意,那麼您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師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信件交給你而已。”
趙輔季這人,平時看著嘻嘻哈哈不著調,但是涉及到原則性的問題,他是一步不讓,而且極其固執,其他人不要指望能夠說服他。
姚芝雖然只和趙輔季學習了半年左右,但是已經完全瞭解趙輔季的性格了,自然不會自己找罵。
聽到姚芝的話,趙輔季雖然心裡滿意,但是難免覺得無趣,只能又看了看姚芝拿過來的信件,不解地說:“你哥那麼促狹的一個人,怎麼就有你這麼個小古板妹妹?”
姚芝心裡忍不住吐槽:我姐姐怎麼能叫做促狹!她那是有智慧好不好!我智慧不如她不是也很正常?“
說完之後,趙輔季又品讀了兩遍姚芹的信件,對著姚芝說道:“你放心,這個忙我肯定是幫的!”
不得不說,姚芝確實是微微鬆了一口氣,有趙輔季在,想來京城對雲將軍和姐姐他們的攻殲都會少一些。
這麼想著,姚芝就聽見趙輔季說道:“你說你哥和雲家人搞這個互市,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就是掙點攤位費當軍餉開銷嗎?”
姚芝和趙輔季都清楚,他們的目的絕對不止這些,但是也不明白究竟是怎麼想的。
姚芹:當然不明白!我也是回憶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經濟戰爭的辦法,又沒和小芝麻說過。
雖然不明白,但是姚芝對於姚芹是很有信心的:“我哥他們乾的這個肯定是有用的。”
看到姚芝這副樣子,趙輔季忍不住感慨道:“你對你哥哥倒是推崇,他說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也不知道你對你老師我有沒有那麼尊重。”
姚芝忍不住斜眼:“老師您是不是忘了,正是因為我哥交給我的那些管理的原理和辦法,你才死乞白賴地想要當我的老師。”
趙輔季厚著臉皮,毫不尷尬地呵呵笑道:“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提它也沒有意思。”
這麼說著,也許是為了挽尊,趙輔季又對著姚芝說道:“你哥這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你放心。”
正如大家猜測的,雲將軍搞互市一事,傳回了京城便引起了軒然大波。
“給朕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吩咐自己的心腹宦官:“雲將軍怎麼敢私自和匈奴人商定開互市?!”
“父皇,雲居安此舉,不知有沒有不臣之心?”有皇子給皇帝上眼藥。
“五弟慎言。”太子說了一句,主要是郭家人還在雲居安的地盤上,雲家忠於皇帝,對待太子肯定會比對其他皇子更尊重客氣一些,其他皇子母家和妻族又有兵權,相比而言,肯定是看雲家更加順眼。
皇帝倒是沒有和自己兒子想到一塊去,他現在就思考兩個問題:雲居安要是有不臣之心的話,這個互市並沒有必要,但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