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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馨兒,就連他還有莫曾夜都深受到這個老嫗的影響,正如她自己所說,若不是有她在背後唆使,莫曾夜怎會一心執意在馨兒身上?他又怎會跟馨兒歷經磨難?
西門靖軒想要殺掉沈婆婆的心是絕對有了。
死也不足以解恨!
“這不關我,她的命便是如此,要怪就怪她帶著聖女的血,帶著這個責任。”沈婆婆毫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若是軒王想殺了我解恨,我也無力反抗,我老了,藍兒也病了……”
沈婆婆說著閉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樣,倍是傷感。
“小姐!”花婆婆抽了抽鼻子喚道。
“若說不甘,我又何嘗不是?如果我不是師父的徒弟,又何苦擔上這些事?”沈婆婆喃喃的道。
她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她不是仙,也不是什麼半仙,她連她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改變。她只不過是想借助一方強人,終結一切,圖個幾年不再躲藏的普通人的日子。
“東渚王呢?那麼多年他只修了個王陵,就沒想為他的女人報仇?”西門靖軒問。
若是玄門終結在東渚王手中,又哪兒來的現在的禍害?自己的女人被害,難道肩負報仇的不是他麼?
沈婆婆搖了搖頭,“東渚王不知道聖女死的真相,只以為是二王子害的,對二王子惱恨至極,卻不知跟二王子一起害死聖女的是玄門。玄門的人有這個地方深不可及的本領,打拼起來東渚王不是玄門的對手,甚至會禍害到東渚百姓。聖女為保護東渚王與黎民百姓,囑咐師祖不準跟東渚王洩露她死的真相。”
“聖女保護東渚王與東渚百姓,她就願意讓她的後人為她報仇,承擔這一切嗎?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張!”
對聖女的心意,西門靖軒能夠理解,保護愛人的心他也有,他絕不會讓馨兒觸碰這個真相,不會讓馨兒再次經歷一場受人操縱的打擊。
“是我臨時起意,但這也是為了所有人都好,若是聖女還活著,看到玄門的存在再次對黎民百姓構成威脅,她也還會出手阻攔的,她無法作到的事,她的後人也理應替她去完成。”沈婆婆睜開眼睛,與西門靖軒冰寒的目光對視,她的雙眼是炙熱的,就像對她的信仰無限忠誠,像青年一般具有滾滾熱血。
“就算你有無數的理由也沒資格插手馨兒的路!”西門靖軒霍然起身,逼近沈婆婆跟前。
“我怎能完全左右了她?否則,絕不會讓她放血救你!當我得知莫曾夜最終帶到祁冥國的是一個傷的快要死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我選中的聖女後人,費盡心機的準備著一切,到頭來成了廢人?”沈婆婆硬生生的扯到了西門靖軒的痛處。
“正因為本王有負於她,才不準任何人再想利用她傷害她。”西門靖軒驀地感到一陣胸悶,定了定神,“聖女後人不止馨兒一個,為什麼偏偏選擇馨兒?為什麼不讓歐陽銘藍去承擔這些,去接觸什麼爛瓶子?”
想到如今留在國師殿冒充林馨兒的歐陽銘藍,雖然在國公府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可以活的簡單,後來又有姚東海夫婦的保護,那種簡單的日子是馨兒盼也盼不到的,雙生子,姐妹倆,為什麼馨兒就要經歷重重,不得安寧?到頭來還要遭到自己親姐姐的坑害!
“玄門追逐了幾百年的東西,在軒王的眼裡不過是個爛瓶子,讓玄門的人聽到,情何以堪?若是軒王知道那個瓶子關係到什麼,就不會這麼說了,我將瓶子藏在阿來身上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機。”沈婆婆丟擲誘惑,想要激發西門靖軒的興趣。
“本王現在對瓶子關係到什麼全無興趣,你也不必告知本王。”西門靖軒斷然拒絕,起初他還存了幾分好奇,現在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那個東西就是一個禍害,玄門的人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