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師傅則被雷曉飛打發去燒煤爐膽去了,雷曉飛不但要每間客房添置煤爐,而且還要這裡的每一戶都配一個煤爐,讓眾人騰出更多的時間來“合作社”幹活。
在派錢師傅燒煤爐膽前,雷曉飛去過一趟墟里,跟墟里唯一的賣煤商家做了一筆生意,他讓煤商把沒人買的煤粒和煤粉平價賣給他。平常,煤商這些煤粒和煤粉都當成垃圾,堆積到一定程度後,就出錢找人清理,現在既然有人出錢買垃圾,煤商何樂而不為呢?連忙應承,還自願提出了免費送貨。雷曉飛還讓煤商從別處收購煤粒和煤粉賣給他,他有多少要多少,有錢賺的生意哪個不做?煤商也爽快地應允了。
煤粒和煤粉買回來後,做蜂窩煤的工作就由洪彪一人包攬;而煤爐膽做好後,做煤爐的工作就由王木匠負責,他已跟雷曉飛做過一次,也算是個熟練工了。
餘下的“合作社”眾人,雷曉飛就帶著他們開荒、種草、種菜。
種草是種植一種叫“象草”的草。象草,最大的有常人那麼高,腳母趾那麼粗,形狀有點像甘蔗的縮小版,葉子特別長、特別大、特別多,是餵養草魚的好飼料。雷曉飛他們從山邊把幼象草移植到塘壩上,沿著沒有搭房的那段塘壩,全種上了象草。
雷曉飛種完“象草”後,又帶眾人把魚塘周圍的空地,除了留下通道以外,全開闢了成菜地。菜地裡,雷曉飛全種上了當地人叫“香薯”的番薯。香薯是一種略帶粉紅色雙層薄皮黃肉白糖心的番薯,香薯和普通番薯的區別是煮熟之後,香薯白心松化而香甜,焗幹之後,香氣四溢,故名香薯。香薯種植容易,基本是賤生賤養,不用多少工夫打理,而且,香薯葉是養豬的好飼料,香薯又是一種好食品。
“合作社”裡忙完這些事後,雷曉飛設想的農場已規模初現,雷曉飛當初設想的專案也基本全部上馬。這時,日子已近農曆的新年。
農場完工的那天,“合作社”的董事經過商量,決定開個慶功宴,一是慶祝農場建成,二是讓辛勞了兩個多月的眾人輕鬆一下。
慶功宴設在客棧的大廳,宴席的廚師是雷曉飛那不記名的徒弟林採微。這是雷曉飛的主意,林採微已在食店裡的廚房幹了兩個多月,雷曉飛戲稱,這是美女廚師的出師考試。
林採微雖然有點緊張,但畢竟是經過兩個多月的實際操作,加上又有雷曉飛在旁邊指點,宴席的菜還算順利完成。
宴席開始後,林採微還緊張地等待著街坊們對她的出師考試的判決。直到眾街坊們嘗過後都交口稱讚,林採微才放下心來。街坊們有人讚道:巧手就是巧手,林姑娘炒菜也有一手。又有人讚道:不愧是名師出高徒,雷小哥和林姑娘都是能人。也有人說:林姑娘已得到了雷小哥的真傳。
眾人的稱讚讓林採微臉紅了,自從雷曉飛來了這裡以後,完全蓋住了她的巧手風頭,林採微這段日子已很少這樣讓眾人誇獎了,而且,這次的誇獎也和雷曉飛有不少的關係,稱讚聲中有一半是贊雷曉飛的,她偷瞥了雷曉飛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讚許地微笑,臉更紅了,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惡狠狠地對雷曉飛說道:“瞧什麼?天天瞧還看不夠?”
才說完,林採微馬上知道自己出了語病,臉紅得像滴血。旁邊的胡醫師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曖昧地哈哈大笑起來。雷曉飛知道他笑什麼,就學林採微的語氣對胡醫師說道:“笑什麼?難道您老不怕‘一柱擎天’了?”
胡醫師連忙收住笑,“一柱擎天”已成了胡醫師的死穴。眾人雖不明所以,但也被胡醫師的狼狽相逗得大笑起來。林採微也忘了害羞,揚眉吐氣地對胡醫師說:“您老都說飛哥是天才了,還敢嘲笑飛哥,這就是嘲笑天才的下場。”
胡醫師心想:哼,什麼時候開始同聲同氣起來了?但他還哪敢說出口,只好尷尬地訕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