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童子絲毫不差,自然對答如流,皇帝問了幾句之後,便心花怒放,笑著說道:“好小子,知道的著實不少,快快長大,將來進了殿試,朕也點你一個進士及第。”
陸若溪聽到這話,卻是徑自跪了下來,低頭道:“臣妾代犬子,拜謝陛下恩典。”
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陸若溪,愣了愣。
不過他今天心情好,很快就爽朗一笑,開口笑道:“你們夫妻倆,還真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罷了罷了,朕說話作數,不過前提是…”
皇帝揉了揉沈淵的腦袋,笑著說道:“這孩子將來,得進殿試才成。”
身為母親,自然是想著兒子的,如今皇帝親口給孩子許下了一個前程,陸若溪心裡自然高興,連忙謝恩道:“叩謝陛下。”
皇帝把沈淵放在一邊,又起身將陸若溪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不要動不動就磕頭,坐著說話。”
陸若溪小心翼翼的落座,等坐下之後,她才抬頭看了看天子,問道:“陛下突然駕臨寒舍,臣妾惶恐不已…”
“朕知道,你們一家人都在想,朕突然到你們家來做什麼。”
皇帝微笑道:“這事一會,等沈恆回來,再和你們說。”
“對了。”
皇帝看向陸若溪,問道:“沈卿的父親,沒有在建康麼?”
陸若溪搖了搖頭,開口道:“江都的大伯身體欠佳,父親過完年之後沒多久,就回江都探望大伯去了,至今沒有回來。”
她問道:“陛下您,找公爹有事情?”
“沒事沒事。”
皇帝低頭喝了口茶,微笑道:“閒話家常。”
幾個人正說話的功夫,中書舍人沈恆,匆匆趕了回來,一路奔到了自家正堂,跪在了皇帝面前:“臣沈恆,拜見陛下!”
皇帝伸手虛扶,面帶微笑:“起來說話。”
沈恆畢恭畢敬的起身,等到皇帝讓他坐下,他才小心翼翼的落座。
這會兒一家人終於到齊,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盞,掃視了眾人一眼,臉上依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諸位應該也能猜的出來,朕今天來,是因為沈卿而來。”
“長話短說。”
皇帝笑呵呵的說道:“沈卿前不久,在北邊立了大功,是幾十年未有的大功,朕心裡很是高興,非得賞沈家些什麼不可,今天當著朕的面,你們有什麼想要的,但說無妨。”
皇帝很是大方。
“朕一一照準。”
此時此刻,一家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沈恆身上。
沈章沈毅都不在家,沈家自然是沈恆這個探花郎做主。
作為中書舍人,沈恆平日裡見皇帝的次數並不少,因此在皇帝面前,也沒有太緊張,他恭敬低頭道:“家兄為朝廷,為陛下效力,是應當應為的,沈家上下,不敢貪功…”
“再說了,既然是家兄的功勞,也應該是家兄受賞,臣等…”
“愧不敢受…”
皇帝站了起來,臉上滿是笑意。
“沈卿那裡,朕自然是要賞的,等他寫給朝廷的奏書送來,朕即刻開廷議,討論給他的賞賜。”
“不過賞他是賞他,賞你們是賞你們,不妨礙。”
說些,皇帝摸了摸沈淵的腦袋。
“小傢伙,朕授你承直郎,如何?”
沈淵撓了撓頭,有些不解:“陛下,承直郎是什…”
他話還沒有說完,沈恆已經跪在了地上,低頭道:“臣代家兄,拜謝陛下天恩!”
承直郎,是文勳散官,正六品。
類似於榮譽頭銜。
像沈淵這種,就是屬於典型的蔭官,不過臣子蔭官一般是成年之後,或者是家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