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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開了掛的姚萬里和三個兒子姚寅、姚辰、姚未守望相助,一路砍人如同切瓜,屢屢升職,等仗打結束的時候,姚萬里的軍功讓他直接當上了八品武官——宣節校尉,連三個兒子也都混了個正九品仁勇校尉或從九品的仁勇副尉,搖身一變都穿上了官袍。
不僅如此,因為力能扛鼎,彼時才三十出頭的姚萬里受到了軍中兵馬大元帥的賞識,進入了大元帥的親衛營,而後青雲直上,在姚芹出生的時候,已經是六品昭武校尉,姚芹出生後,姚萬里又升了兩級,今年已經是五品的遊擊將軍了。
也因此,在姚芹和姚芝出生後,姚家才養得起身體嬌弱的姚芝,畢竟每年的醫藥花銷都是一筆不小的錢款。
而除了因為在孃胎內搶營養沒搶過姐姐的姚芝,姚家所有人壯地像牛,姚芹最小的妹妹姚薔今年四歲,都能單手拎起鐵鍋,小時候的木頭玩具基本都會被孩子們扳斷。
這其中又以姚芹遺傳了祖父最多的天賦,古代演算法七歲的姚芹能拿著十幾斤的大刀和自家十來歲的堂哥演武場互毆……
那動靜,家裡的丫鬟小廝看了都要躲著走:就怕小主人一不小心脫手。
姚芹從出生後能聽清聲音開始,就不停地發自內心地感謝自家親人:謝謝爺爺和爸爸的努力,讓我當上了官三代!還給了我一副從不生病的好身板!
都說權利和義務對等,享受了姚萬里等人提供的優越生活,在家裡因為站錯隊被問罪的時候,姚芹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受罪,這就是古代刑罰特有的株連制度。
雖然是個現代人,但是在古代生活多年後,姚芹感覺古代這株連的律法總體上沒太大毛病,古代族裡可是受到出息子弟不少庇佑,享福的時候也沒說不享福,有福同享憑什麼不讓有難同當?
姚芹仔細研究過親爹書房用來充門面的律令條文,只覺得大方向沒毛病,但是這些律令細節上實在是經不住推敲:你發配男人充軍我能理解,權當是回收利用當敢死隊嘛,但是讓古代演算法七歲實際只有六週歲的男孩子充軍,他能幹什麼?給敵軍送人頭送戰功嗎?!
此時,姚芹看著丫鬟驚慌跑來,對著自己說:“小姐,官兵已經把家裡都圍住了,都說等聖旨來了他們就要抄家,門房張大爺偷偷賄賂了一個小兵頭,聽他說家中7歲以上男性充軍、不滿7歲的男性和所有女性都要沒入教坊!老爺和幾位爺現在都已經被投入大牢了!”
姚芹:嗯,很好,我們家人要去送人頭了!
說完丫鬟眼睛含淚:“我可憐的小姐少爺啊,充軍的路是少爺走得下來的嗎?還有教坊那地方,哪裡是人待的啊?!”
丫鬟倒是不太擔心自己,作為下人,就是主人家抄家充軍,自己也不過是被賣給另一個當官的人家,無非是當不了貼身丫鬟,但是日子總是過得下去的,而且自己跟著小姐也學了識字算數,搞不好能在下個主家上演一出小姐喜歡看的話本里的宅斗升職呢。
丫鬟主要是捨不得自己照顧長大的少爺小姐,少爺多可愛一個孩子啊,和自己家裡貓憎狗厭的弟弟完全不一樣,又幹淨又懂禮貌,這孩子別說充軍了,流放路上能不能不生病都說不好。
還有小姐,雖然小姐是粗曠了點、力氣大了點、身板壯了點,自己也早八百年就已經抱不動她了,但是自己照顧長大的孩子,怎麼看都有濾鏡,完全是天下最可愛的孩子!也因此,在知道小少爺要充軍、小姐會被沒入教坊,丫鬟那叫一個心疼啊!
對於本朝教坊這玩意,姚芹本人表示心裡毫無波動並且很看得開:嗐!不就是給人去唱歌跳舞嗎?
來到古代之後姚芹也關注過所謂的青樓和教坊,原來這年頭青樓都是私營風月場所,而教坊都是官營,裡面的官伎除了被沒入教坊的罪官家人之外,也有不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