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義正嚴辭:“他們是白嫖我的想法!”
姚芝已經開始害怕起拜訪老師了。
但是這時代,尊師重教的思想深入人心,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只是說說而已,更何況之前趙輔季在京城的時候,就是把姚芝當作自己孩子養的,不僅傳授學識、帶他認識人,還包吃包住。
在這種情況下,姚芝也不可能來了北疆第二天還不去拜訪趙輔季。
姚芝這時候就後悔,早知道還不如等姚芹回來,好歹主要責任還是姚芹擔著的啊!
此時此刻,姚芝只能弟受姐過了。
姚芝一大早被姚蘇帶著去到了趙輔季辦公的地方,有點擔憂地問:“我們來的這麼早嗎?是不是不太好?”
京城裡拜訪人,從來沒有天剛亮就去到人家家裡的,怎麼也要接近中午。
因此,姚蘇作為家裡除了姚芝之外讀書讀的最好的人,領著姚芝去見他的便宜老爹(師父)了。
聽到姚芝的話,親哥姚蘇忍不住笑了:“你老師現在不是能夠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了,他每天天亮就要開始辦公,一直幹到天黑透,咱們要是去晚了,正好打擾他算賬,你猜他算到一半被打斷,會不已恨我們?”
姚芝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套用姚芹曾經唱過的一首歌的歌詞: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姚芝磨磨蹭蹭地跟著姚蘇進了門。
姚蘇敲了兩下門,門裡的書生們都抬起頭來了。
姚蘇賠笑道:“我們找趙老師有事。”
趙輔季有點奇怪,但還是跟著姚蘇出去了。
一到校園,在逐漸變亮的天光之下,趙輔季一眼就認出了跟在姚蘇後面的小孩:“姚芝!是你嗎姚芝?!”
說完這話之後,趙輔季發現姚芝穿了一身男裝,已經敏銳地發現了不對:人在教坊司的姚芝怎麼會出現在北疆?姚家人的軍功夠他贖身了嗎?
這麼想著,趙輔季拉著想要下跪的姚芝,帶著姚家兩兄弟去到了外院,坐在了開闊的地方,才問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姚芝你贖身了?這身男裝是怎麼回事?”
姚芝連忙和趙輔季說明了自己和姐姐姚芹的計劃。
“我的身份確實是被贖出來了,但是
是因為教坊的管事們誤以為我已經遭受了意外,因為之前教坊不願意放我走,所以我和姚芹商量了之後,假裝被山匪搶劫之後慌不擇路進入山林,然後墜入山崖之下的河流。”姚芝解釋了一下:“我離開山林就來北疆了,姚芹帶著奶奶和母親她們,也正在趕來。”
趙輔季聽聞之後,沒忍住拽斷了自己的鬍子:“你們膽子可真大,這是欺君啊!”
姚芝從小學習到姚芹的厚臉皮和渾不吝,更是不太在意皇權,或者說不如接受古代土法教育的人那麼在意皇權,聞言也只是說道:“皇帝又不會關注這件事情,再說我確實是失蹤瞭然後自己找到了親人啊,姚芹也是正常給我贖身,就是為了讓我能夠回家裡祖墳安葬,我們都符合手續程式,我也都贖身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問題?”
趙輔季作為狂士,本身也很看得開,對皇權固然敬重,但是也沒在腦子裡樹立牌坊:“這樣也好,你年紀也大了,女孩子的花期就那麼幾年,現在贖身出來了,老師給你找一下物件,後面嫁人了,也能有自己的身份,不怕黑戶,也不用再用教坊司的身份,到時候你別說你是姚芝,就說我看你天資聰穎,又收了個徒弟就是。”
趙輔季這番都是為自己的學生打算,但是姚芝格外尷尬地和趙輔季坦白:“那個,老師,我家裡人之所以急著把我贖回來,就是因為我其實是個男的。”
“什麼?!”趙輔季差點跳了起來。
姚芝伸開雙臂展示了一下:“我不像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