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厚道,不想追究,不過有的人該教訓還是要教訓的,竟然敢把皇子打下牆,所有的人都該死!”許皇后哼道。
容妃真是急得要命,誰不知道皇上向來寬容,很少有一怒之下處死下人之事,拓兒原本因為得到皇上的寵愛就招了不少嫉恨,如果因為他再死離王府裡的一幫下人,難免會有人說他跋扈。再說容妃自然知道離王與拓兒感情好,離王是真心待他的,皇后此舉用意非常明顯,就是想打壓離王,抬舉奕王。可是若要利用拓兒來打壓離王,那她可不幹!
但是容妃乾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在皇后面前,她是沒有資格教訓皇子的。
封玄拓再也忍受不了,氣急敗壞地說:“到底是誰嚼舌根,分明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來的,怎的成了被打下來了?如此抹黑於我,我是輕易能被打下的嗎?”
他一急之下,忘了褲子的事兒,一跺腳,手也沒護住,那褲子就從腰上滑落下來,還好有袍子護住,並沒有露出要害部位,但是依舊能看到半截子光溜溜的腿。
“啊!”封玄拓低叫了一聲,把褲子拉起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臉卻突然紅了。真是太丟人了!
封玄拓雖然是許皇后的晚輩,但畢竟已經過年十八了,許皇后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微微偏過頭去,清了清嗓子說:“剛才怕是在上藥吧!這你還瞞著母后!”
封玄拓真是氣壞了,他隨手幾下綁了褲帶,草草地拉下袍子,扯著嗓子叫道:“我跟父皇說去!”什麼女人這是,越來越明顯了,想著離王的麻煩。
“哎,你站住!”許皇后也急眼了,他找皇上說去,那說什麼?是不是她打算的那個方向?
不過封玄拓不是別的皇子,他不可能她叫,他就能停住的,對於皇后的呼喚,他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在宮裡就施展著輕功,找皇帝去了。
他跑到御書房外,也不等太監過來問,就扯著大嗓門叫:“父皇,兒臣道歉來了!”
湛武帝正在批閱奏章,聽到外面有人喊叫,他側著耳朵,問郭公公:“朕怎麼聽到是拓皇兒的聲音?還是說道歉?”
郭公公說道:“奴才聽著也像!”
“快快叫進來問問怎麼回事,拓皇兒會道歉?真是稀罕!”湛武帝笑著說。
“是,皇上!”
郭公公出去,不多時又返了回來,後面封玄拓躥上前來,撲通就跪在地上,一股腦地說道:“父皇,兒臣聽說離王府大門緊閉,不接待任何人,兒臣只是覺得不信,便想去挑戰一下,萬沒想到是真的,他們不僅沒有給兒臣開門,兒臣想從牆上翻過去,他們都拿大棍子攔著,兒臣自己不留神就掉了下去,但是兒臣有武藝在身所以沒有摔傷,不過兒臣氣壞了,便在府門前罵了起來。大皇兄的側妃在門裡解釋,這是為了避免有為會試找離王走關係的,不是針對兒臣,兒臣這才明白闖出禍來,實在愧對大皇兄。現在一些有心的人非要編排說離王府把我給打了,這分明就是要算計離王!”
他說得極快,但是湛武帝聽得清楚,這是為離王開脫來了,他還沒問是誰在編排,就聽到外面太監高喝,“皇后娘娘駕到!”
“容妃到!”
這下不用說,湛武帝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許皇后當然不放心,她可怕封玄拓亂說,所以快步趕來盯著,萬一他說錯話,自己也好圓。但是她的步子哪裡有封玄拓的輕功快,所以走得呼哧帶喘,這才堪堪趕到。容妃也沒好哪兒去,進了門光喘氣了。
湛武帝正在跟封玄拓說話:“哦,朕看誰敢編排你跟離王?”
許皇后眉心一跳,趕緊裝成沒有聽到這句話,呼喊著說:“皇上,臣妾聽說拓皇兒被摔傷了,給他送藥去,離王府也有些過分,皇子不同於那些大臣,直接放進來就好,爬什麼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