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居安和雲守邊對視一眼,都覺得驚訝不已:“那他們這樣,犯人怎麼可能認罪?”
“北疆定罪不需要犯人認罪,只要證據鏈條完善,確定他就是犯罪者,那麼就可以定罪了。”雲滅奴說道:“他不認,就處罰重一些,主動交代的,就處罰輕一些罷了。”
“你給爺爺詳細說說,北疆這個體系,究竟是怎麼回事?”雲居安發現自己之前真的沒有關注過這方面,正好孫子有所瞭解,連忙請教了起來。
雲滅奴也不會對親爹和親爺爺藏私,於是從基礎的開始講起:“姚元帥將整個法律的制定和執行分為了立法體系、司法體系和執法體系,這三個體系是互相不能管對方的,但是又要互相監督……”
雲滅奴詳細地和雲居安、雲守邊說明了一下三權分立的基礎內容,還將自己在衙門實習的時候經手過的事情作為例子,和他們說明了一下具體的處理辦法。
聽完雲滅奴的話,雲居安長舒一口氣。
雲居安看向雲守邊:“老大啊!你
() 看人還是準,姚芹這小丫頭,確實是有點東西,這玩意兒一搞,我突然覺得她就算建個國家沒皇帝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未來恐怕也沒人能當得上皇帝了。”
因為不知道還有君主立憲這種操作,雲居安已經透過分析認為,這套制度實行之後,除非直接推翻北疆的統治,不讓很難再回到君主一言堂的時代。
畢竟對於這分立的三權來說,到手的權利,誰願意交出去?
哪怕這些權利被一開始掌握的人世代把持,那也形成了至少三方的制衡,更何況這多人多數決的審判制度、執法領域劃分的執法制度、立法需要民眾選舉代表表決的立法制度也很難被三家人把持,雲居安隨便算算,都覺得要控制這些地方,至少需要幾十家人共同進行。
“如果制度真的能夠實行下去的話……加上那什麼逢進必考的制度,”雲居安說著:“姚芹這可真是殺人誅心,讓王侯將相也無種了啊!”
雲居安不得不說:“老大你可真是搞政斗的一把好手,居然那麼早就看出來不對了。”
雲守邊: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看出來她給軍隊搞的教育不對,不知道她腦子裡還計劃出了這種東西!
雲居安感嘆道:“別管她什麼時候想出來的這種制度,既然已經出現了,確實是……”
雲滅奴在一旁提醒兩位男性長輩:“制度什麼的,你們以後再討論,我們繼續說說要給刑部和大理寺專題培訓的事情?”
“這事就由你專門負責吧。”雲居安放權放的很爽快。
雲滅奴一時有點不習慣。
“反正如果我們幹不過北疆,遲早也是要這樣審案的,你就好好培訓他們一下,到時候沒準還能幫他們在北疆無縫銜接工作崗位呢。”雲居安的心態非常樂觀。
雲守邊最看不慣就是雲居安這份樂觀。
一開始就是因為樂觀,所以認為姚芹不會構成威脅。
後來就是因為樂觀,所以覺得娘和姚芹已經解決了破軍失蹤的問題,不用再去北疆爭權了。
但是子不言父過,更何況雲居安也沒什麼錯,可不就讓雲守邊覺得憋屈了嗎?
感到憋屈的雲守邊對那個查案人員培訓計劃提出了一點意見:“你那考試,單是紙筆口述不行啊!還是要設計一個現場考場,讓根據實際情況來填寫考卷。”
半個月後考試的眾人:這誰設計的考題啊!是人嗎?我們當個官,至於嗎?!
當然,這都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現在大家人手手提一本雲滅奴下發的洗冤錄和名偵探系列。
聽到雲滅奴吹這兩本書,大家都頗為不服氣,書發到手的當天,就有人挑燈夜戰,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