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同意呢?
郭奉聖自然也不敢答應,只是說道:“您的草場距離南朝太遠,我們也不好派官員幫著公主打理,反而真的可能會被奴隸們中飽私囊,正好有離我們南朝近的地塊,我們也能更好地監督公主的奴才們,順便還能建立一下邊境的互市,也是給公主積攢嫁妝了。”
匈奴王知道郭奉聖的意思,想要開互市,你們就要把草場給雲將軍。
匈奴王自然是想要開互市的,但是他也不想給,於是打算用拖字訣:“這事容後再議,不著急,我們先討論和公主辦婚禮的禮節好了。”
郭奉聖在南朝官場打過滾,自然知道南朝的官員多喜歡用拖字訣,很多事情拖著拖著就沒有下文了,自然也不能放任匈奴王這麼操作,於是陪著笑臉,對著匈奴王說:“我們不過是武官,如何懂得婚禮禮儀這些事情?要我說婚禮禮儀繁雜,單于您讓禮官和我們禮部的大人一起敲定就是了,就是全用匈奴的儀式,也是入鄉隨俗啊。”
郭奉聖身後的禮官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你在說什麼鬼東西!禮儀很重要好不好!這代表了我們南朝的面子!
郭奉聖沒有回頭,他身後的副將,也是雲將軍派過去監視他並且順便在他被砍了之後接替他的人看了眼禮官,上前半步擋住了他,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們又要說什麼。
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這些虛禮能掙來什麼面子?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指望別人給你的,就是婚禮都按照南朝的來,難道大家就不知道南朝送出城陽公主有多丟臉嗎?
郭奉聖此時還繼續說道:“我們將軍也說了,不用麻煩您這邊清理邊界的馬匪,他帶著士兵順手就收拾了,等您成婚當天,他就動手。”
聽到郭奉聖的話,匈奴王內心大呼難做,這雲居安和一個狗皮膏藥一樣,真讓人吃不消!
什麼清理馬匪,不就是說,如果自己成婚當天還有匈奴人在草場裡停留,他就全部當作馬匪砍了嗎?a
什麼不用麻煩匈奴王清理,不就是說,不管你給不給,他都自取了嗎?
如果是別的時候別的事情,匈奴王還能發國書給南朝,斥責雲居安是在破壞兩國良好邦交,讓南朝朝堂給雲居安施壓,但是人家都說了這塊地不是公主的嫁妝就是公主的聘禮,他就是派兵駐紮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匈奴拿出同樣的兵力過來,我們真刀真槍的幹,誰贏了歸誰啊!
只要你打不贏,你派過來的就不是士兵,是來劫掠的馬匪!
匈奴王這時候真的很想派兵過去錘雲居安,但是他不能,一個英明的君主是不能被怒氣左右大腦的,漠北和西邊都要用兵,此時沒有能力分一大筆兵力南下找雲居安的晦氣,匈奴王只能忍下這口氣,最多派一些小股部隊去劫掠南朝,出出氣。
正是因為判斷了匈奴的形勢,雲家軍所有人才能提條件提的這麼有底氣。
有了這麼一個情況打底,匈奴王就是再不願意,暫停了和郭奉聖的談判,又派官員和他來回幾輪,最終還是同意了雲家軍的要求:那塊草場,歸雲家軍管理。
回到王賬匈奴王就摔了杯子。
蕭後在邊上看著,上前來安慰匈奴王:“大汗息怒,此時的忍耐都是暫時的。”
“我當然知道,就是忍不住!”匈奴王氣道:“雲氏一族,不殺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氣!”在蕭後面前,匈奴王一向都是你啊我啊的,沒有特意強調過身份的差別。
蕭後聞言掩嘴而笑:“大汗雖然說自己忍不住,但扔出去的還是金屬的杯子,也沒有毀壞瓷器,說明您還是有足夠的理智和心胸,至於雲家人,確實是將才,相比他們只要願意臣服於您這位英主之下,您還是會不計前嫌地給他們高官厚祿。”
匈奴王忍不住白了一眼蕭後:“就你敢說,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