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你,有什麼問題嗎?”俞飛反問道。
“沒有!”費俊這人的一大優點就是服從命令,但他還是瞪了秦天一眼,意思是,你小子就是這個餿主意的始作俑者。秦天卻以為費俊是跟自己“眉目傳情”呢,便衝他一笑。
“先這麼著,但其他人也別閒著,發揮各自手中的資源,各方調查調查這鱷魚的事兒。”老關補充道,“揚子鱷,一級保護,了不得的事兒,大夥都上心點!”
一片乾脆利落的“是”異口同聲地噴湧而出。
接下來著便是討論大旗鄉命案,但由於當時各方面的材料還都沒送來,無法詳盡分析,也就只能簡單地說了說案情與發現,便草草結束。散會前,秦天再一次提出了在現場對俞飛說過的懷疑,可能是連環兇手案的觀點。這次俞飛沒有說話,而是關山給出了和之前的俞飛一樣的看法:看上去很像,但目前暫時還不能下定論。
昨天的會議到此,也就這麼散了。
而此刻,俞飛點燃盒中最後一根菸,在自己營造的繚繞煙霧“仙境”中眯煙看著棄屍案的案卷。這些材料、報告他一上午都已經看了兩遍了,但還是忍不住又再看第三遍。週六,放假的都放假了,秦天和費俊開始了沿岸的走訪調查,謝志軍被派去對老鄭開展“搶逼圍”了。老關窩在自己的離間裡處理他的繁瑣的事物。大辦公室裡,就那麼幾個人,頗為冷清。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晌午。俞飛終於合上案卷,拋在了桌上,從抽屜裡又摸出一盒煙抽了起來,茫然地盯著桌上的電話機愣愣地發呆。他想起了陶玲玲,昨天在醫院一別之後,就再也沒她的訊息了,他想打電話問候一下,但他也知道玲玲很厭煩他這樣。但他心底卻又是想打這個電話的,哪怕是被玲玲用冷冷而不耐煩的口氣告知沒事,也能讓他心安了。就這樣,反反覆覆思想鬥爭著,鑄成了他現在這幅呆呆望著電話機的模樣。
突然,他靈光一閃,掐滅手上還剩一半的煙,拎起話筒,另一手飛快地按下了一串數字,然後就等著那頭的人來接聽。果然,只響了兩聲之後,那頭就傳來了說話聲,是一個有些蒼老,但慈祥柔緩的女性聲音。
“喂,你好,是哪位?”
“你好,馬老師!我是……”
“哦,是小俞吧!”俞飛都未及自報家門,對方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頓時平靜的聲音開始變得熱情起來。
“是,我是俞飛,馬老師,你還好嗎?”
“好!好!呵呵,小俞啊,謝謝你還惦記著我啊!”
“呵呵,馬老師,這是我應該的!”
“其實呀,我知道,你是想打聽玲玲的情況吧。”
“這個……”被這麼直接的揭破,俞飛有些尷尬。
“呵呵,你呀!”電話那頭的馬老師並沒有不高興的,反而笑著說道,“不過,我也知道你當然也是關心我這老太太的,如果你從前不是一直在關心著我,我今天就還真不會告訴你!”
“馬老師,您也不老呀,現在五十多也不過是中年而已。”
“唉,中年人的年紀,老太太的身子了。”馬老師話鋒一轉,“放心吧,玲玲沒事,在她自己房裡躺著呢,歇幾天就沒事了!上午啊,黎園長和幾個幼兒園領導都已經來過了,還送了些錢和營養品嘞!”
“是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也挺勇敢,我都聽說了。”
“是啊!到底是我的女兒,在愛護孩子方面真是一點都不輸我啊。”
“是呀,馬老師,玲玲這點很像你啊!”
拾壹 記者來訪(中)
馬老師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笑聲很燦爛,也很安詳。俞飛很欽佩她的性格,她能如此積極處世的確不易,因為馬老師已經患上了骨癌,右腿截肢,已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