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當著楚家少爺的面說出兩人再無瓜葛的話,周蘇杭只覺得喉間發響,提起步子就準備攔著容可離開。
“讓開。”容可感覺到一道黑影閃了過來,急忙抓住輪椅扶手剎車,猛一抬頭對著前面就大聲叱道。
卻見周蘇杭站在輪椅旁邊,楚雲天正拿著柺杖抵在他的腰部不讓他靠近,周蘇杭有片刻的愣神,隨後低頭看了眼抵在腰上的象牙柺杖,“楚少?”
“不知道周少爺追上來可是有事情想對楚某說說?楚某雖然雙腿不怎麼好用,可是耳力頗佳,你站在這裡說楚某定可以聽到。”楚雲天輕輕揚起眼皮,輕輕飄飄瞟了眼旁邊的周蘇杭,幽暗的眸子又落在前面地上。
“楚少,這是我和可可的私事,還希望楚少不要介入的好。”周蘇杭後退半步站立好,看到旁邊氣沖沖的容可沉著嘴角說道。
“讓開,我不認識你,和你更沒有私事。”容可一口氣差點打不上來,私事?用上秦允之的話,她和豬有私事,都不會和周蘇杭有私事。
“既然周少爺都聽到了,那麻煩讓下路,可可和你沒有私事,想必周少爺也清楚,楚某和你更沒有私事,”楚雲天收了柺杖,語氣仍是溫潤,輕輕淡淡的,“如果周少爺是針對剛才可可和周小姐的事情,楚某覺得可可說的卻是句句屬實。周小姐貴為京城周家的千金,口無遮攔說出這般惹人討厭的話,周少爺作為長兄難道不應該好好管教?”
周蘇杭突然沒有說話,只是嘴巴張了張。
“再說可可這次出來是陪著楚某遊玩的,她年紀還小自然是楚某看照著,你對她有什麼意見不妨給我說說。”楚雲天又不緊不慢的說道。
周蘇杭黑著一張臉,眸子深沉落在容可身上,看她嘴角瞥出一個毫不在乎的笑容,心裡一緊,覺得剛才周淑媛說那話,容可肯定不是生氣周淑媛胡言亂語,而是生氣周淑媛竟然還將自己和她綁在一起說事。最近他處處跟著容可,卻沒有得到容可一個眼神,除了背影就是冷言冷語,或者直接絕情決意,再看看坐在輪椅上的楚雲天,他趕緊說道,“楚少,我就是見淑媛如此說話,所以才……”
“大哥!”卻又被身後的周之炎截去話頭,“楚少,容可,我妹妹淑媛一時口快說錯話,我在這裡先替她道歉。真是的,現在都什麼二十一世紀了,哪裡有那麼多計較,穿件男裝有什麼讓人胡亂想的,要是我說我穿著女裝走出來也不覺得什麼。”
容可撇撇嘴,這位周之炎時而站在周蘇杭的立場上,時而又站在外人的立場上,她搞不懂周之炎的目的是什麼,卻很清楚的明白,反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那既然周家少爺都明白,那請讓路,”楚雲天收回象牙柺杖,好似命令的幾個字,仍是從楚雲天嘴裡不緩不慢的說出來,“如果兩位還有什麼事情,請回到首都到公司預約了時間,楚某有空了自然會赴約。”
周蘇杭眸子暗了暗,再往容可這邊看去,卻見容可面上露出嘲諷,他冷著一雙臉再後退一步,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請楚少先行。”
楚雲天沒有回答他,只是側眼看了下旁邊的保鏢,保鏢立馬帶著白色手套雙手接過楚雲天手裡的柺杖,又拿出白色的絲帕將柺杖底端擦了再擦,又將絲帕仍在旁邊的垃圾桶,才遞給楚雲天道,“少爺,乾淨了。”
楚雲天這才接過象牙柺杖,放在輪椅一側,沒有回頭,對著容可溫潤說道,“不是著急去酒莊嗎?走吧。”
容可憋著一臉的笑容,餘光掃到周蘇杭那張吃了屎了臉,喉結一動一動的,雙手在輪椅扶手上拍了拍,邁開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柺杖平時底端都是碰地的,今天碰了下週蘇杭的衣服,這黑心鬼都要讓人擦半天的。
看到人影走遠,周蘇杭那黑蹦著的臉終於如鏡片一般碎了,那雙鷹眼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