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說話,這傢伙已經撲稜起翅膀從開著的窗戶飛了出去。片刻之後就聽到外面傳來更加熱鬧的呼喊,我哭笑不得地聳聳肩:頭沒梳臉沒洗就衝出去玩雪。簡直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嘛。
“主人,我來收拾房間。”安薇娜的腦袋突然從旁邊的床頭櫃上冒了起來,直愣愣地說道,我呆了一下,把她腦袋原路摁回去:“你就不能學會從門進來?”
過了幾秒鐘,安薇娜的腦袋從門板上半截穿進來:“主人,我來收拾房間。這次是走門的。”
算了,她畢竟是個習慣穿牆過戶的亡靈……
早飯已經擺上餐桌。看樣子今天我是最後一個下來吃飯的,當然水銀燈那個小人偶也得算在內,她沒吃飯就直接從窗戶飛出去了。今天的早餐是一如既往的品種豐富,油條、豆腐腦、水果沙拉、小燒餅、現磨*啡和白菜燉粉條,還有一杯香濃的巧克力拌胡辣湯……
看著眼前這份詭異的東西我黯然神傷了一會,抬頭問姐姐:“姐,我做錯啥了你明說……”
姐姐大人看到我那份早餐,頓時面露驚訝。然後尷尬解釋:“額,這個是淺淺給你準備的。”
果不其然,只有那丫頭才能這麼獨具匠心,把一切在她視線範圍內能吃的東西這樣組合在一塊,它們每一樣單獨摘開都能算人類食譜。但組合起來之後我敢打賭這玩意兒她自己都打死不吃。猶豫半天,我挑著裡面組合正常的東西解決了早飯,然後隨口一喊:“珊多拉,幫我把這些吃了。”
頓時一道藍色身影閃過眼前,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蹦出來一隻珊多拉獸,風捲殘雲地解決了我眼前一切物質,然後抹抹嘴心滿意足地跟我蹭了蹭臉,儀態萬千地回去喝自己早茶了。
……這就是平常經常發生的事情,淺淺弄一堆現成的食物,組合出千奇百怪的餐點,然後我費盡心思從裡面摘著能吃的東西吃掉,最後剩下的統統交給家裡的“垃圾桶”也就是珊多拉獸……
話說為什麼突然感覺珊多拉好可憐的樣子……
“阿俊,今天心情不錯?”姐姐隨便看一眼,就能猜出我的心情,嘴角立刻翹了起來。
“你知道,我小時候就喜歡下雪”我嘿嘿一笑“成天苦大仇深給誰看呢。”
說著,我向客廳的落地窗看去,也不知道昨天的雪究竟大到了什麼程度,反正整整下了一夜,淺淺領著一幫娃娃頭在外面玩瘋了,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這個世界上在“玩”領域有當之無愧領導地位的人絕對包含淺淺一個,畢竟很多時候她想出來的玩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比如把人團到一個半徑一米的雪球裡從房頂扔下去……
很意外的是我竟然還在雪地裡發現了潘多拉的身影,從不與其他娃娃頭們攙和的她正在專心致志地做冰雕,對,做冰雕,而不是堆雪人,一看就很高階的玩意兒。維斯卡在旁邊給自家姐姐打下手,這兩個小丫頭偶爾還是很和睦的嘛。
“如果喜歡雪的話,領著大家去諾森德不是更好麼?”姐姐溫和地笑著“然後淺淺就能領著一幫亞特蘭蒂斯人和那裡的維庫人打雪仗了。”
我想了想,趕緊搖頭:“泡泡肯定跟著過去,阿爾薩斯那點財產已經不夠她再洗劫一次了。”
姐姐笑出了聲,突然趴在我背上,手臂從我肩膀上環過來,懶懶地攏在一起,很是舒心地呼了口氣:“這樣的弟弟才正常,整天緊張兮兮的樣子,讓姐姐很擔心。”
我正準備說點啥呢,突然曉雪推門就衝了進來。渾身裹挾著外面帶進來的寒氣,腦袋上都是雪hu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