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儘管深淵希靈臉上仍然帶著那種淡淡的笑容,但我知道她這時候也不怎麼淡定。我爭取讓自己的語氣更平和輕鬆一點,對她說道:“架橋之後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不是說過麼?繼續復興帝國。我要首先在對岸重建一切,然後想辦法用那邊的資料製造新的支族,透過長橋返回本岸……這可能是個非常漫長的工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有的忙了。”
“我知道,我是問你短期目標。”我看著深淵希靈,“你不會繼續破壞秩序世界了,對吧?”
“目前看來,重建帝國的過程中不需要再以秩序世界為祭品,”深淵希靈深深地看了父神一眼,“不是每一個計劃都如架橋這麼殘酷的,僅僅重建國度,虛空中有無盡的中立區域等著我去開發。你們也知道,在無必要的情況下我和我的節點都是能管束自己的:汙染者雖然暴虐,但還不至於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破壞傾向。否則深淵區對外的戰爭就不是這幾年這麼小打小鬧了。”
“假如有一天你的‘帝國利益’真的再次和秩序世界產生衝突呢?”希拉淡淡地問道。
深淵希靈這次思考了很長時間,雖然答案看上去好像是唯一的,但要她承認這個事實卻顯得很困難,幾秒鐘後她才嘆了口氣:“好吧,或許我會來尋求你們的建議……珊多拉曾經告誡過我一句話:很多時候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止一個。有些方法可能不是數學上最‘精確’的,但可能是事實上最‘合適’的。大概我要學著按你們現實世界的邏輯來思考問題了。或許你們的思考方式真的有道理。”
在虛空生物表明了底限和決意之後,這個頑固的傢伙終於第一次讓步了:我還真沒想到這傢伙的邏輯會有變通餘地,還以為她的思維過程是堅不可摧的呢。
“沒有變通餘地就是徹底的程式了,”深淵希靈聽到我的感嘆忍不住辯駁起來,“我只是一直在堅持一種最高效的思維方式罷了,情況需要的時候我也會自我修繕的。高效不一定等於合適。”
我咧嘴一笑:不管怎麼說。又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解決了。
“公事談完了,然後咱們談談私事吧,”這時候父神突然拍拍手,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陳,我想聽聽你失去記憶的情況——就是七萬年前那次‘事故’。或許能對我有些參考。”
我頓時知道對方要說什麼了,於是趕緊回到長桌旁把當年的事情以及自己作為人類的那段生活完完整整地講述一遍,當然,當年的事情自己已經記不得,能講給別人聽的也只有透過古代資料、姐姐留下的日記以及奧蕾莉亞的回憶錄等方面拼湊起來的事情,基本上**不離十吧。
“具體經過就是這樣,”我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把這些事情大致講述一遍,雖然說的是自己的事情可還是有點不真實感,“當年的情況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而且作為人類生活的那二十來年也絲毫沒表現出異常的地方,從小到大我就連體檢都是普通的健康水平,校醫都沒發現我體內封印著暗黑魔龍之類的東西……哦,當初珊多拉還對我進行過**強化,當時就連帝國科技都檢測不到我的身體和靈魂有什麼異常,完完全全就是個正常的地球人。”
“外在的——不管是**還是靈魂——外在的表象都沒有參考意義,”希拉在旁邊提醒著,“因為萬物來自虛空,所以虛空可以表現為萬物,你就是以一塊石頭的狀態生活二十年也是正常的,關鍵在你開始甦醒之後……這一階段你的**和靈魂仍然可以表現為凡人,但你的‘本質’已經是虛空生物了,在這個過程中你一丁點記憶都沒恢復過?”
“沒有,”我使勁搖頭,這一點自己還是能肯定的,“別說恢復記憶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連怎麼在虛空狀態下開‘口’說話都折騰了半天,跟冰蒂斯打了一架還差點把自己累死。”
“不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