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一聽,顧不得手頭上的奏摺,快速地趕到了儲芳宛中。
外邊太監宣佈皇上駕到的聲音還沒到,司徒澈就已先跑進了方然的房內。
“太醫,怎麼樣?”
剛一踏進門,就見太醫在仔細地為方然把著脈,眾人明顯是沒有料到司徒澈來得這麼快,這頭一回,皇上沒等擺駕就先到了,眾人一見司徒澈都亂了,慌忙跪下見駕,要知道,皇上的心是最捉摸不定的,若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死人的。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司徒澈不悅地擺擺手,他的心全在那床上躺著的人兒身上。
“這都什麼對候了,這些煩瑣的禮儀就免了吧,都給朕起來 ”
話剛說完人也來到方然的床前,但見,咋天還活蹦亂跳的人兒,此刻卻是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心似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的身邊,他不允,不允任何人再將她從他的身邊奪走。
她的臉上是一種不正常的紅,蒼白中透著一種病態的紅暈,讓她那迷人的嬌顏更加有魔力般的惹人愛憐。
用手摸上她的額,驚人的燙手,回過頭問那剛剛把過脈的太醫。
“太醫,快說,她到底怎麼啦?昨天人還好好的呢,怎各會說病倒就病倒了呢?”
太醫顫顫地回答著,極其小心,從皇上的表現看來,這位似極了慧妃的秀女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一般,他必須小心才是。
“回皇上,秀女本來就身子弱,加上感染了風寒又徹夜未眠,這才病倒,不要緊不要緊,只要燒退下去就沒事了。”
司徒澈冷下臉來。
“最好就能如你所說,不然,朕會要了你的腦袋。”
“是是是!”
太醫嚇壞了,連連應是,抹了抹額角那被嚇出的冷汗,這皇家的飯不好吃啊,動不動就是掉腦袋的事。
“還不快開藥”
太醫顫抖著,連握筆的力都沒有了,一張方子好不容易才寫好。
“皇上,臣這就下去拿藥熬藥,臣先告退。”
司徒澈的目光始終停在方然的身上,只向那太醫擺了擺手。
床上的人兒極不舒服地皺著秀眉,臉上那病態的紅暈越來越深,司徒澈的手放到她的額上,溫度竟比剛剛還要高。
看來,他必須先為她降溫才是,不然,等到那太醫的藥效起效,她非先燒壞了腦袋不可。
“來人,打冷水來。”
宮人一聽忙跑出去打了一盆冷水來,司徒澈親自動手,將手帕弄溼後敷在方然的額上,她那緊皺著的秀眉瞬時因冰涼所帶來的舒服而鬆開,嘴角綴上一縷滿足的笑。
司徒澈那懸著的心這才微微放了下來。
“皇上,讓奴蜱來吧”
方然四婢中的一個走上前來,司徒澈擺擺手。
“不用,你們都退下吧,朕來陪著她就行了。”
眾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先退出,倒是司徒澈身邊的李瑞瞭解他的心意,對眾宮人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待眾人退下之後,李瑞也悄悄地退下,為兩人帶上門。
他也為他的主子開心啊!主子其實是個可憐的人,先是皇后娘娘的仙逝,後又是慧妃的暴斃,皇上正是因此才變得殘暴起來,他自小就跟在皇上的身邊,對於他的一切他是心痛卻無能為力。
這朝中人人都說四王爺可憐,被皇上搶了最心愛的女人,可誰知最可憐的其實是皇上,誰又看到了他一個君王夜半無人時的淚水呢?
現在好了,這個秀女,或者是他家主子重見陽光的唯一希望,但願,她別再是第二個慧妃。
方然漸漸地清醒過來,眼睛慢慢地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