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祝婉憶不是十五六歲的小孩,她不會因為這份表白而沾沾自喜,相反的,她想逃!
倘若之前他還是之前那邊風流成性,嬉笑怒罵,她很習慣,而現在,她真的不習慣,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分不清他說話時的真偽表情。
莫名的,祝婉憶不自覺的惶恐著,為何他和煌御天都突然轉變?他們究竟在籌謀什麼?
真有一天,她會深陷在他的柔情蜜意裡,脫不了身。他是那樣攻於心計,擅長謀算的男子。
男子溫柔地握住祝婉憶的手,女子的肌膚細嫩柔滑,掌心卻有微小的繭,他看她的目光是似水的柔情:“婉兒,倘若不是愛,我便不會那麼生氣!”他出於一己私心,想用一份表白換得一份安寧!
可是她卻是那般冷淡,就像他說的事情與她無關!
他是真的信任她了麼?他真的不是又一次企圖試探她的心意?他的柔情似水,她竟然沒有辦法面對。可是他們之間的那些,時刻在她心裡叫囂,她不可能忘記。
祝婉憶輕輕掙脫開男子的手,乾脆而果決,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重重砸在男子的心尖上:“倘若是真的愛,為何不以真面目現身?漂亮話人人都會說,不就是愛嗎?我也可以說,我愛你,可是這裡面究竟有多少真誠的情分?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她不求別的,只想他利用完她之後,她可以獨善其身,獨身其身,是她慣常的處事作風,她習慣做觀棋之人,冷眼旁觀別人的掙扎痛苦,殺手的冷血殘忍,早就融進她的骨血裡面。她要的,是全身而退。
她終究還是給了他這樣的答案,他百般柔情,一再卑微懇求,仍舊觸動不了她那顆冷酷堅硬的心。戀上她,是他命中逃避不開的劫數。
“祝婉憶,你?當真殘忍!”清茶原有的回甘味逐漸變得苦澀無比,男子嘴角揚起一抹澀然的笑。
殘忍?殘忍的是他吧?一個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別人的人,談什麼愛?
她祝婉憶不是傻子,愛與利用,她最是分的清楚。
“殘忍的不是拒絕愛的人,而是給愛施捨的人!我至今不知道你是誰,困住我目的為何,愛不是說出來的!需要我做什麼,你向來都是強求,我還是比較習慣這樣的你!”
“是嗎?那麼……來人,帶她進來!”男子霍的站起身,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案上,神色之間出離的憤怒。
“雅瑟?”祝婉憶怎麼都沒想到,雅瑟會在這個男人手中。
“姐姐……”一身紅衣的雅瑟被兩個大男人夾著,蠻橫的扔到了床榻之上。
“你想做什麼?”祝婉憶撲上去,護在雅瑟身前,惱羞成怒的質問。
“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是想不到,還是不願意想?”男子猛地又灌下一口烈酒,酒水濺出來浸溼了大片的衣襟,他卻毫不在乎,戲謔的看著祝婉憶。
“你想讓我做什麼?”祝婉憶緊攥著雙手,眉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現在我不想讓你做什麼,你大可以當個觀眾!”男子話音未落,身後便傳來雅瑟嘶啞的聲音,“姐姐,我好熱!”
“你對她做了什麼?”祝婉憶回頭看到雅瑟一臉緋紅,手不停的撕扯著胸前的衣服。
“雅瑟,過來爺這邊!”男子懶懶的伸出手,一把將有些昏暈的雅瑟攬入懷中。
“你個禽一獸,你放開她!”祝婉憶撲過去,一掌劈下去,卻被男子一隻手擋回來。
“雅瑟好像瘦了,真是讓爺心疼。”
“雅瑟,你不是雅瑟!”祝婉憶步步後退,她不會相信,絕對不會相信雅瑟會這樣做。
眼前的女子眼中根本沒有她,就像不認識她是誰,女子眼中只有那個男人。
祝婉憶尋找著房間可以行兇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