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田籮聽懂了,卻受不住尤殿致命的誘惑,顫憟著身子。“認識,好久好久了……”
“多久?”彷彿在哄一個不願意睡覺的孩子,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過她的額角。
田籮看著他的手指,每個指甲都仔細的修整過,乾淨又整潔,只是不滑膩,磨過她的面板,有些微粗糙的痛感。
多久……她其實應該記得,此時卻又覺得自己什麼也記不清楚。好像很久很久了,久到她幾乎忘記了,他第一次抱著她喊籮籮的樣子。仔細想想,又似乎並不很久,他也不過才剛跟自己說了再見罷了。
輾轉間,便感覺腰間一緊。
尤殿向來在床上表現出色,年輕力壯,還秀色可餐。這小太子要真勾搭起人來,就算是修女也得還俗。
田籮心底彷彿被貓抓了似的,又癢又疼,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最終只能發出細細的呻吟。
偏尤殿怎麼也不肯罷手,他的頭髮已經溼透了,汗沿著年輕清瘦的臉頰一溜地向下,兩手撐著田籮兩側,半張的唇,帶著一抹逼供般惡意的笑,光潔修長的脖子,喉結一動,伴隨著壓抑的喘息聲:“他,有沒有這般對你?”
田籮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尤殿性感無比。她努力舔了舔唇,盯著那抹惡意的笑容好一陣子,越看越覺得誘人,便彷彿催眠一般,聽見自己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慾求不滿:“尤殿,別這樣……”
綿密的小手,穿過他的髮梢,緊緊攀附住,光潔修長的腿,一寸一寸,蹭過他的,最後滑不留丟地掛在腰間。
尤殿半眯了眼,一手抓住在他腰間放肆的腿,一團一團的熱氣撥出,另一手抬高田籮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似極其享受如此的居高臨下,他剋制著自己,頓了好一會,才堪堪湊近眼前瀲灩的唇,幾近誘哄:“姐,記起來了麼?告訴我,第一次,和誰?”
田籮嚶叮著,掙扎了好一會,都被尤殿制住,最終投降,半屈服地呻吟:“是你,尤殿,從始至終,都是你。”
尤殿半閉的眼睜大了些,有些惱怒,有些喜悅:“說謊。田籮,你說謊的毛病,從來沒變。”
田籮感覺掐著自己腿的手一緊,順勢便將另一隻腿一抬,觸手盡是滑膩的肌膚,滿眼所見便是起伏愈發密集的胸膛,以及耳畔燙得撩人的呼吸。
翻覆中,熟悉的味道落在唇上,被尤殿伸出的小舌,細細舔過一圈,隱隱約約,聽到唇邊的聲音:“姐,你喜歡我麼?”
黑暗中,尤殿像個撒嬌的孩子,星眸睜得老大地盯著她看。
田籮看著那表情,心裡便柔得掐的出水,彷彿有蜜一般地趟過心底。
伸出手,輕輕覆上俊得撩人的臉頰,她笑如暖陽:“喜歡啊。”
星眸裡有亮亮的流星劃過,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有更膩人的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出來:“那個人,你也喜歡麼?”
田籮怔了怔,怕自己聽錯了,微微側過臉看黑暗中撒嬌的人。
尤殿已經把眼睛閉上,任由綿密的汗四處流淌著,一直持續著的動作緩了緩,努力屏了呼吸,深深的吸氣,吐出的氣息極輕卻極清:“比喜歡我,更喜歡麼?”
田籮一窒,一直綿延的快感便跟著一頓。她甚至來不及理清自己的感覺,一股煩躁已油然而生。喜歡什麼?那,才不是喜歡。
一個翻身,終於快感再次襲來,她靠在他的耳邊,呼著暖暖的氣息:“不,我恨他。”
腰腹間的力道一緊,快感已逐漸轉化為痛感。
田籮大口大口地喘息,怕自己最終會背過氣去。呻吟討饒,嚶叮哀求,只刺激得眼前的人兒越發盡興,待得終於結束,田籮趴在床上累得連翻身都覺得費力,尤殿卻爬起來匆匆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