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白見了田籮,話都沒停,衝著她笑。復又看到她身後跟著進來的尤殿,笑容一僵,說到一半的話題就停了下來。認真做筆記的三人紛紛回頭,朝著田籮進來的門口看。
田籮也自覺打擾了莫小白的工作。很貼心地舉了舉手裡的保溫壺:“你們談。我去把東西盛出來,晾著涼一會。”
說著一把拉過尤殿又退了出去。
這才發現,特護也坐在外頭休息區裡看電視呢。暗暗埋怨自己,都是窮緊張害的。
把保溫壺交給特護,交代她怎麼處置以後,就找了個靠視窗的位置,往裡頭盯著莫小白意 淫。
他恢復得很好,原本蒼白的臉色早已紅潤了。又因為在醫院一直沒日曬,吃得又補,越發水噹噹了起來。看樣子,很快就能康復出院了。
旁邊傳來冷颼颼一句:“就那點水平,值得你這樣?”
一隻手,把她面向窗戶的腦袋給扳了過來:“走吧,坐這兒傻乎乎等什麼呢。既然說了來看看,看了也不過就那樣。”
牽起她的手就要起身。
田籮心虛的一掙,脫開了他的手:“尤殿,以後別再這樣了。”
眼神往病房裡打轉,莫小白很認真的在講話,貌似沒有往她這邊瞄,她才放了心。
尤殿愣了愣,也沒再堅持,似有些不耐煩:“你到底走不走?”
田籮拿尤殿的少爺脾氣沒法:“真要我跟你走,也得等我進去交代一聲啊。”
房裡的小型會議恰好結束了,三個人推開門魚貫而出,見著田籮都紛紛衝她點頭示意。
田籮一一回了禮,抓著尤殿往病房裡走:“會開完了?”
莫小白點點頭,笑得溫柔似水:“額頭怎麼了?”
哎,一說又提醒了她,還在隱隱作痛呢。她一手撫上額頭,撞車玻璃這麼丟人的事,也沒法跟莫小白說。只能敷衍:“沒,就出了點意外。”
旁邊的大少爺又涼涼冒了一句:“活該。”
田籮徹底無語了。原本還怕尤殿見著了莫小白會有攻擊性,結果淨攻擊自己了。
莫小白只是一笑,看著尤殿倒也不主動開口。
田籮只好做介紹:“那,莫小白,這是尤殿。是……額,從小認識的……”弟弟兩字,到了嘴邊怎麼也吐不出來。活生生又吞了下去:“爸爸上司的孩子。”趕緊又補上一句:“比我小三歲。”
“尤……”莫小白笑得高深:“原來是你啊。”
田籮有一種微妙的感覺,覺得莫小白的反應,似乎不太禮貌。卻又挑不出哪兒不妥,只好趕緊打哈哈:“尤殿,莫小白是我在加拿大留學那會,同一個研究所的學長。”到底怎麼介紹才合適。
莫小白看著她笑:“學長?籮籮,你追我的時候,可沒那麼客氣地叫過。”
田籮只覺得害臊,急忙找了話題,讓特護把剛涼出來的粥端來。
尤殿倒是一反常態地沉得住氣,不愧是太子黨,很壓得住場面。對於莫小白有些挑釁的語氣,只是皺了皺眉:“姐說來看看你,身體還好吧?”
莫小白點點頭:“沒什麼大礙。”
尤殿話說得很客套:“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說,我一定幫忙。”簡直滴水不漏。
莫小白也客套地應:“有勞。”
兩人一問一答,竟然一派和諧。
尤殿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著眉走到病房外頭接電話去了。
田籮這才找著機會,趕緊把魚粥端到莫小白跟前:“你都快出院了,我才來看你。沒生氣吧?”
莫小白看著她,笑著搖頭:“能生什麼氣呢,要氣也就只能氣這個——”手伸進枕頭底下一摸,掏出一枚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