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鐵頭聲音發顫地問。 “應該還有一口氣。”我撥開他眼皮看了一眼,“不過也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要掛了麼?”鐵頭驚恐地問。 我嗯了一聲,起身看了一眼四周。 這一股陰風,是沒有固定風向的,一直在變化,風聲嗚咽,淒厲無比,好似鬼泣! “那……這人該怎麼辦?還能不能搶救一下?”鐵頭盯著那道士問。 我看了他一眼,“你把銅錢塞他嘴裡,說不定能讓他熬一熬。” “那不行!”鐵頭聽了,慌忙把銅錢拽得緊緊的。 我一陣好笑,“那你就握著銅錢,在他心口,還有肚臍下三寸的地方,用力打上幾拳試試。” 鐵頭聽得眼前一亮,喜道,“這行!” 說著就上前拎起那道士,握拳咣咣咣就給對方來了幾下。 這練家子就是不一樣,那道士本來還有點氣,被他掄了這幾拳,眼睛都翻白了。 “不好了,您看這……不會給打死了吧?”鐵頭大吃了一驚。 “你這練的什麼拳,不會是鐵砂掌吧?”我詫異地問,讓他下手再輕一點。 “倒不是鐵砂掌,我從小力氣大。”鐵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控制著力道,拎著對方打了幾拳。 那道士突然張開嘴,從口中噴出一道黑氣。 鐵頭猝不及防,嚇得尖叫一聲,把那道士往地上一扔,就躥出去老遠。 “別大驚小怪的。”我走到一棵杏子樹旁,皺眉摸了摸乾裂的樹皮。 “是。”鐵頭紅著臉過來,“主要是這牛鼻子突然嘴裡噴煙,嚇我一跳!” “那道士鬼氣上身,剛才被你打出來一口。”我隨口解釋了一句。 “啊?”鐵頭一哆嗦,見我一直在看著杏子樹,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疑惑地道,“這樹怎麼裂成這樣了?” 我說是被鬼氣衝的。 鐵頭本來還在摸著樹皮,一聽就像觸電似的把手給縮了回來。 “去其他地方看看。”我轉身順著陰風颳起的方向走去。 鐵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道士,趕緊跟上。 “又一個金剛!” 走不多時,鐵頭指著前方低聲叫道,話音剛落,他又“唉喲”了一聲,“倒了倒了……咦,怎麼又沒倒?” 只見立在前方的那個赤膊小夥,被風颳得晃晃蕩蕩,有好幾次看似要倒了,卻偏偏又沒倒下去,跟不倒翁似的。 看著極為詭異。 等我們過去一看,那小夥也已經跟那孫道長的小徒弟一樣,雙目流血,還剩下一口氣。 “讓你們走,偏不聽。”鐵頭嘖嘖了一聲,拎起對方,又咣咣咣掄了幾拳。 直到把對方打得噴出一口黑氣,這才作罷。 “您說那剩下的人,是不是全這樣了?”鐵頭甩了甩手腕問。 “估計也差不多。”我蹲下來仔細看了一眼那小夥的耳朵和鼻腔。 跟孫道長那小徒弟不同的是,這小夥除了雙目,耳朵和鼻腔裡也滲出了一些血跡。 正在這時,忽地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緊接著就見亮光閃動,一群人打著燈從內院方向奔了過來。 “你們在那幹什麼?” 刺眼的燈光直打到我們臉上,那群人呼啦啦衝到我們面前,有人呼喝道。 我眯了眯眼,見是那劉浩和孫道長帶人趕了過來,孫道長那小徒弟也被兩個人抬到了這邊。 “什麼幹什麼,救人沒看到啊?”鐵頭粗聲粗氣地道。 那孫道長盯著我們看了一眼,快步過來去看那躺在地上的小夥,又伸手按了按他頸部的脈搏。 “已經被我們搶救過來了!”鐵頭挺了挺胸,有些嘚瑟地道。 那孫道長眉頭緊皺,霍地抬頭,瞪著他問,“怎麼搶救的?” “你想偷學啊?沒門!”鐵頭嘁了一聲。 那孫道長冷笑,“還搶救,我看是你們在害人!” “你……你他孃的胡說八道什麼,誰害人了?”鐵頭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頓時勃然大怒。 “你們剛剛不就是在害人麼?”孫道長臉色陰沉,“我說我徒弟怎麼會變成這樣,原來也是被你們給暗算的!” “我……你姥姥的大爺!”鐵頭被氣得滿臉通紅,“明明是你這狗道士出的餿主意,把這些人給害了,還敢潑髒水到我們頭上,你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孫道長喝道,“劉老闆,這些人從開始就在搗亂,這次咱們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