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後來怎麼樣?”陳家姐弟二人聽得屏住呼吸。 周浩海看了我們三人一眼,語氣凝重地道,“當時在去之前,我一直以為,大概是鄭元武老弟弄錯了,豈料等我們幾人找過去的時候,果然在山中一處洞窟內,找到了邵景華!” “這洞窟之中的情形……把我們所有人都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洞內……洞內懸掛著一顆顆首級……” “首級?”陳家姐弟倆懵了一下,甚至以為自己沒聽清,“是……腦袋麼?” “不錯!”周浩海道,“洞內掛著十餘顆人頭,用麻繩扎住頭髮,懸掛在半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餘具無頭的屍身!” “這些屍體尚有餘溫,血肉鮮活,很顯然是剛剛被斬殺不久,邵景華就蹲在一具無頭屍身旁,雙手血淋淋的,尤其一雙眼睛,一片血色,如同厲鬼,看著詭異無比。” “我們當時所有人都被震驚了,實在難以相信有人會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這可比用活人修煉更加駭人聽聞!” “鄭元武老弟脾氣火爆,頭一個忍不住,疾衝了上去準備拿下邵景華,只是就在鄭元武老弟即將得手之際,那邵景華突然之間毫無徵兆地挪移了出去。” “我們吃了一驚,也只好跟著出手,上前合圍!我們之前只知道這邵景華是邵家當代最驚才絕豔的人物,可實際這一動手才知道,這還是我們遠遠低估了!” “這邵景華的身法奇快,變化毫無徵兆,而且各種法術運用,更是妙到毫巔!” “同樣身為嶺南世家,對於邵家的秘術我們自然是頗為熟知,可這些法術一到了邵景華手裡,卻是千變萬化,讓人防不勝防。” “當時要不是玄悔道長在,我們四個只怕是要反過來被壓制。” “還有這麼厲害的人物?”陳家姐弟倆聽得目瞪口呆。 周浩海嘆息道,“邵家向來低調,有些看不上我們三家,可我們三傢俬底下又何嘗不是看不上邵家?只是沒想到單單一個邵景華,就把我們三家的首腦人物給壓得抬不起頭來。” “在劇鬥一陣後,那邵景華突然說道,‘這些人是我殺的,但他們是心甘情願!’” “我們一聽,更是又驚又怒,天底下哪有人心甘情願被人砍了腦袋的?更何況,哪怕是這些人真的心甘情願,那也可能是受了法術蠱惑,懂的都懂!” “不過玄悔道長卻把我們叫住,讓我們聽聽邵景華的解釋,既然玄悔道長這麼說了,我們也只好罷手,把邵景華圍在中間,聽他如何辯解。” “可就在這個時候,懸在半空中的那十餘顆首級忽然齊齊睜開了雙眼,那詭異的情形,讓人毛骨悚然!” “只聽到玄悔道長大喝一聲,‘退’,同時結咒施法,我們顧不上多想,立即起護體咒向後疾退!” “就在這瞬間,半空那十餘顆首級忽然間齊齊炸開,爆成一團血霧!” “雖然玄悔道長及時用出了結界,我們也立即退避了,但鄭元武老弟距離玄悔道長最遠,又稍稍慢了一拍,導致左手被那血霧沾上,只是轉眼功夫,手掌就被腐蝕得見了骨頭!” “鄭元德老弟當機立斷,斬下了鄭元武老弟的手掌……” 聽到這裡,我想起那鄭元武左手上戴的皮手套,想必是後來裝的假手,難怪會一直戴著手套。 “我們幾人雖然僥倖逃過一劫,但那邵景華卻是趁機逃了出去,鄭元武老弟因此丟了一隻手,忍痛包紮之後,又貼了一道符,就跟著我們一起追擊。” “我們起初認為,這邵景華逃脫之後,必然是往深山中遁走,於是一路向著山中搜尋,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後來陳老弟提議,不如先去邵家看看,等我們來到邵家,就見邵家大院內燈火通明,人聲喧譁,原來是邵家一年一度的家族聚會,所有邵家人都到齊,正在熱鬧地酒宴慶祝。” “更令我們沒想到的是,那邵景華就坐在那裡,正接受邵家後輩的敬酒,就像是沒發過之前的事一般。” “這奇怪的舉止,把我們所有人都搞得一頭霧水,這時邵家人也看到了我們,雖然有些詫異,卻還是熱情地把我們迎了進去。” “當時邵家老少皆在,甚至還有許多年幼的孩童,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