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老馬見到程聞則和李凡愚臉上凝固的表情，微微得意。便轉而向在場眾人就網際網路＋汽車的商業模式大說特說了起來。

李凡愚率先從震驚之中擺脫出來，對程聞則側身，低聲道：“你怎麼看？”

“來勢洶洶啊。”程聞則摸了摸下巴，看著臺上意氣風發的老馬，冷哼了一聲；

“老馬需要的是一個可以承載其網際網路業務的汽車載體，tsl需要的是一個有資金有實力有政府關係，能幫助其在中華市場迅速開啟局面的合作伙伴。而之前你我兩家聯手在車聯網和純電汽車領域做出的成績，想必是讓這兩家都眼紅不已。再加上一個一向對中華市場新興領域嗅覺敏感的紅杉資本，這件事情不難成行。今天老馬當眾宣佈，想必是已經完全敲定了合作，有點兒麻煩了。”

李凡愚點頭，沉吟了一會兒。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的優勢，以及未來可能遇到的市場競爭。剛想回程聞則的話，便聽到臺上正在叫自己的名字。

“李董，程總，不要別緊張。我就是先跟二位打個招呼，咱們現在還沒有直接競爭呢嘛。來來來，既然是論壇，那就要開放，二位也不要臺下竊竊私語，咱們上來好好聊聊。這個市場這麼龐大，沒有哪一家兩家企業可以把所有的使用者都搶走，把所有的錢全賺了。說不定聊得好了，阿里，tsl。百維，正信可以四家聯起手來做這件事情的嘛。”

李凡愚抬頭，看著老馬正對著自己招手。稍微思索便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了臺上。

結果江源遞過來的話筒，李凡愚便在演講臺上的老馬旁邊的沙發上坐了。

待到程聞則和雷布斯也上臺坐定，江源對臺下打趣道：“各位發現沒有，今天我們的論壇含金量很高啊。前後兩屆的胡潤華人首富，都坐在這裡了。馬老師，您剛才說這是您和李董的第一次會面。現在近距離坐在一起，面對一個比你年輕比你有錢還比你帥的企業家，你此時此刻心裡的感受如何？”

“羨慕嫉妒恨。”

老馬故作嚴肅的表情，逗笑了臺下的一眾企業家們。

江源哈哈一笑，又對李凡愚問道：“你呢李董？正信發展壯大起來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但是在正信沒有崛起之前，阿里就已經是中華國內最成功的企業之一，馬老師也是早你一輩的成功企業家了。第一次正面見到馬老師，你的感覺如何？”

李凡愚微微一笑，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長得有點像外星人的傢伙。

有人說他是網際網路行業內的傳銷大師，有人說他是網際網路商業的教父。有人說他靠著一張嘴皮子和歪腦筋走到了今天，也有人說他是拯救了中華經濟，解放了傳統商業模式枷鎖的聖人。

但是到李凡愚這看來，在時代的浪潮之中，任何一個呼風喚雨並且最終站到了浪頭上的弄潮兒，都值得欽佩和敬仰。

不管他的出發點如何，用什麼方法，做過什麼事情，或者對未來可能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強就是強，這沒什麼好說的。只有弱者，才會吐著酸水否定一切。

聽到江源明面上緩和氣氛，但實際上是引起紛爭的問話，李凡愚將話筒放到了嘴邊看了看馬傑克，道：“馬老師是我一直以來非常敬佩的一個企業家。不過要是他剛才不說要搶我生意，我看他其實還是比別人說的要帥一些的。”

李，馬二人初次交鋒，彼此表露出來的幽默都將眾人逗笑，並回以掌聲。

江源隨著眾人拍了拍手，笑著又將話頭遞給了程聞則，“程總呢？據我所知你跟這二位都是有交情的，對這兩個優秀的企業家，您的評價分別是什麼？”

“你挑兩家掐架也就得了，別把我再拉進去。不然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自己可拉不過來。”程聞則翻了翻白眼兒，直接將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