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一朝競成永別,他道著:“我也不走,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信他還有三頭六臂,比這更險的事我們也幹過。”
“媽的,刺激……說吧,怎麼幹?死玻璃,難道你想溜?”老膘興奮了,看著崔宵天,崔宵天尷尬地聳聳肩道著:“不擺平這錢花得不安生啊,我傻啊,怎麼可能走?萬一你們背後坑我一傢伙怎麼辦?”
老膘笑了,馬樹成笑了,耿寶磊怒髮衝冠地道:“老馬,找傢伙,咱們趁黑火拼了他。”
“錯,我們要的是人,不是武器……老膘,宵天,通知所有認識的人,我們要集合人手,一人三百,不,五百,最好是工地直接拉隊伍,告訴他們,現款現結……咱們分頭,寶磊你到這個地址,把情況隨時反饋回來,宵天你隨後和寶磊匯合……老膘,刨刨他們的黑事,想辦法黑進他們的監控,他們把二皮帶回來,肯定來不及做防範……走,現在馬上提現金,有多少提多少……”
馬樹成帶著隊,一行人出了朝陽小區這個租住房,直奔ATM機。大摞的現金直接扔在包裡。
不知道有多少個沉睡的陰暗角落被驚醒了,紅通通的鈔票,能把朦朧的睡眼瞬間刺激到發亮,工棚裡打呼嚕的民工,聽著工頭一聲吆喝,提根鎬把就走;酒吧KTV裡嗑過藥的爛仔,一聽有錢可賺,提著酒瓶一揮手,搖搖晃晃就出來一群;還有縮在角落裡,準備撿拾第一車垃圾的特殊群體,一接電話:喂,破爛劉,到南郊**路口等我,叫上你老鄉,有大老闆發錢!
破爛傢伙一扔,外套一塞,這些貌似食不果腹的人,伸手攔著計程車馬上開拔了。
長夜正酣,而未眠的罪惡,卻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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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這個時候,已經在當代MONE小區下車了,三環內的小區,天價的樓盤,盛華羅老闆的居住。即便是深夜,這裡的保安也相當嚴格,三個人在巡梭,仇笛走到門口時就被攔住了。
“我找B幢,902室,羅成仁。”仇笛道,兩眼血紅,看著格外嚇人,保安都有打110的衝動了。
“半夜,我們怎麼敢打擾住戶?”保安推託著。
“要是誤了這裡面老闆的事,比打擾更嚴重啊,不信你通知一下,他正在等我……要不,我自己通知他?”仇笛道,不容置疑的語氣。
僵了幾秒鐘,保安把內線電話給了仇笛,很簡短,電話一接就通,電話裡只說了一句話:“我是仇笛,你肯定想見我,我就在你小區門口。給你五分鐘時間下來。”
這口氣聽得保安都發怵,這裡面住的非富即貴,那個來了不是唯唯喏喏,可也奇了,沒用五分鐘,就有人趿裡踏拉跑出來了,套的棉睡衣都沒來得及換,一見仇笛,驚愕在當地片刻,然後上前握著,直握,直搖,那樣子,就差磕個響頭千恩萬謝了。
“羅老闆,真是您朋友啊……對不起了啊。”保安客氣道。
“不光是朋友,恩人……請請請……我可找了你一天了,現在我的人還在找你,來來……”羅成仁拉著仇笛,進了大院。四下僻靜,正好說話,仇笛攔著他的話頭道著:“你不用謝我,那是你眼光獨到,判斷正確。”
“哎呀呀,不是謝……也不是不謝,這事真得謝你……可究竟怎麼回事啊?現在都說我有問題,我提前知道訊息把錢撤了,偏偏這該死的俞世誠也找不著人,我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啊。”羅成仁哭喪著臉,敢情也陷在漩渦裡無法自拔呢。
“你的事往後放放,現在我有求於你,有人把我個兄弟抓起來了,還有一個可能被打死了……”仇笛道,聽到羅成仁瞠目結舌道:“兄弟,我不是黑澀會老闆啊,這種事我怎麼幫你?要不報警,我倒認識些警察……對了,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