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把刀,就被她握在手上。
“你別過來!”用力握著刀柄,指節都因為大力而泛白,劉欣然的聲音已然帶了哭腔:“賀剛,你就放過我吧!三年了,三年來你把我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甚至我這輩子都再不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難道還不夠麼?”
“這怎麼夠呢?你看,我需要一個妻子,我的母親需要一個孫子,而你需要一個功成名就的丈夫和外人看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咱們都是各取所需。你又有什麼可不滿的,非要當著媒體的面宣佈離婚?咱媽身體不好,看到新聞就受了驚嚇,差點急出病來。”
不疾不徐的說著話,男人一點點不著痕跡的靠近了女人:
“難道當初,不是你自己願意接受我的求婚,答應和我走進婚姻的麼?”
那又怎麼一樣!
當初她還以為自己是找到了一個金龜婿:同行的姑娘們有誰能像她一樣幸運?第一部戲就一夜成名,第二部戲的導演又成了自己的追求者。沒有花邊新聞沒有不良嗜好,家世優越事業有成,簡直就是每一個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結婚物件。
可誰知道他居然……
“嗯?居然怎麼樣呢?”饒有興致的歪了歪頭,男人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說說看,我也很想知道呢。”
劉欣然握著小刀,拼命搖頭。
“沒事,別怕,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你看,刀不是還在你手裡呢麼?”笑意盎然的,男人眼底的光盯著女人一點點變冷,隨著時間流逝漸漸沒了耐心:
“說!我居然怎麼樣?”
一個哆嗦,劉欣然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沒想到你居然喜歡浮——”
“啪!”
一個巴掌甩到女人臉上。
因為主人被大力摜倒在地,劉欣然剩下的話被打回肚子裡,手裡的刀離了手,滾到了遠處。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我以為你在這個圈子也算有些年頭了,該有基本的判斷才是。”森寒的語調響起,賀剛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皺:
“你聽好,我只說這一次。別到時候你又說,我不顧及當初的夫妻情分。”
“我不管你到底多下賤的去倒貼那些人,但是和浮景輝的緋聞,我不想再聽到一篇報道出現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摻合的;有些人,也不是你可以去接近的。”
捂著被扇的火辣辣的臉,劉欣然又懼又恨的看著自己的前夫,索性撕破臉皮放手一搏:
“可是你別忘了我手頭還有那樣東西!你這樣對我,逼得我快要走投無路,就不怕我把東西放出去,回頭你也討不了好?”
“當初你威脅著要和我離婚的時候,就已經用過這個理由了。”平靜的看著地上趴著的女人,賀剛的眼神像是在看路邊的野貓野狗:
“有些法寶,用一次就夠了,第二次的話,就沒效果了。或許你可以試試看,把我逼的煩了,是我先倒黴,還是你先倒黴?”
男人拉開門揚長而去。
劉欣然跌坐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站起來,忽然把頭埋進胳膊裡,放聲大哭出聲。
哭聲傳出去好遠,有業主打電話給物業,對方在門外詢問了幾句,屋內的聲音很快停止了。
清早,經紀人小姐剛剛讓人送過來一盒子鮮蝦。
瞅了瞅冰箱裡還有雞蛋,主廚大人索性偷個懶,做點簡單的滑蛋蝦仁。
“喏,剝蝦殼。”
把一盒子蝦交給影帝先生,主廚大人就去準備配料了。
剛剛睡醒還沒反應過來,結果浮景輝迷迷糊糊來廚房倒水喝,只感到懷裡一沉,就被那一盒子蝦子唬了一跳。
“大清早的天還沒完全亮,你就買了一盒蝦子回來,你沒問題吧大清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