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元怎麼也是一品大員、當世大儒,仕友無數、桃李天下,可在其葬禮上也不過寥寥數人參加。宣讀皇帝詔書的曹公公,苦禪寺方丈鎮玄大師等九人僧人,門人翰林學士劉宏,戶部少數官員。
依照大德皇帝旨意,林夕元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特以國禮下葬,而且葬禮由戶部操辦。國禮下葬這可是相當於皇親國戚的葬禮了,可這樣的莊嚴的葬禮,卻黯然舉行,甚至鮮為人知,皇帝的旨意是下達了,可是下面的人卻不一定照辦。戶部給林無上的答覆很簡單,如今正是大德元年開春時節,林夕元的葬禮不易隆重,有衝大德年號。
如此林夕元的葬禮在苦禪寺方丈鎮玄大師等人一頓簡單的超度經之後出葬了。
林家祖冢就在京城十里之外的哀牢山腳下,背靠哀牢山,面對落英河,卻也依山傍水,算得上是一塊風水寶地了。
林家太清廉了,林夕元的葬禮竟然沒有錢財操辦,雖然由戶部操辦,可是戶部有沒有給出多少錢財,戶部的理由也很難簡單,大德皇帝要建造大德盛世塔,所耗巨大,無力舉行隆重國葬。
橫豎林家已經沒有幾人,林無上直接將林家祖宅賣掉了,黃金百兩也算讓葬禮並不是顯得很慘淡淒涼。
林無上母親早逝,家中幾乎沒有幾人,唯有妹妹林無憐,老奴林伯。
當林夕元的葬禮結束之後,林無上、林無憐、林伯、劉宏四人在在哀牢山腳下搭起簡單的三間茅草屋開始在此為林夕元守孝。
儒之禮,孝當頭。
林夕元下世,兒子林無上自然要守孝三年。儒禮:三年不仕、不婚、不樂、不禮。
守孝只子為,而林伯、林無憐來此也不過是為了照顧林無上,至於劉宏卻是林夕元的門生,隔日過來照看恩師後人。
哀牢山腳,林氏祖冢祠堂中,這已經是林無上第十次進入祠堂中,默默在祠堂下列祖列宗的牌位下跪了一個時辰後。林伯在祠堂祭臺上再次上了一炷香之後,走到林無上的身邊道:“少爺,時辰到了,我們快出去吧。”
“嗯。”林無上答應了一身,起身站立起來,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才出了陰暗的地下祠堂。
在林無上將林家老宅賣掉之後,林家祠堂也搬進了祖冢中。林家之前也是豪門,祖冢就是一個地下小宮殿,有幾十上百個密封冢室,每一間都有林家每一代家主棺槨。如今也不過密封了十個冢室。這裡就是一個的地下建築院落,可是這裡卻不適合居住,先不說這裡是林家祖冢,陰氣極重,更重要的這裡可是神聖之地,不容他人進入,不是林家人,不是男子不可進入。
如此只有林無上、林伯可以深入,林無憐都不可以。
林無上隨著林伯出了祖冢後,林無憐第一個衝上來,那顆之前林無上就見過的氣丹再次出現,氣丹圍繞著林無上的身體旋轉了一陣,煞那間林無上還發麻的腿腳便靈活了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適,全身上下也感覺清爽了不少。
林無上疼愛地摸摸身邊林無憐的小腦袋,道:“無憐,不用每天為哥哥浪費氣力,我自己用功就可以了。”
“無上哥哥,可父親大人要我照顧我你。”林無憐紅著眼睛道。
“你的年紀比我還小,理應我來照顧你才是。”林無上神色黯然,低聲感嘆,“是啊,你的修為比哥哥高,哥哥也並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煉出氣丹,從此之後也算是修士入門了。”
“很快啊,哥哥你現在不是已經通絡圓滿了嗎?很快就可以結出氣丹了,只要有了氣丹,你就可以脫得凡人軀體了。”林無憐卻是不知所以,理所當然如此以為。
“氣丹?浩然氣丹嗎?”林無上喃喃自語,稚嫩的臉色卻有些不甘,“浩然氣丹,不要也罷,終究是個雞肋!”
“少爺!”林伯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