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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阿伯回答:“我餵它們吃餿水啊!'年輕人說:”我是動物保育協會的人,我要控告你虐待動物。'第二天,又有一個年輕人問他同樣的問題,阿伯換了說辭,他說:“我餵豬吃漢堡、薯條、可樂和汽水。'年輕人一聽大怒,指責他說:”我是世界人權協會的員工,世界上有多少人類都吃不飽,你居然讓豬吃那麼好。'第三天,又有人來跟阿伯問一模一樣的問題,這回阿伯嘆口氣說:“我拿一百元給豬,叫它愛吃什麼就自己去買。'”

聽完,織昀笑得差點合不過氣。

“唉!做人難、難做人、人難做啊!”他加強戲劇效果般地長聲嘆息。

“我不行了……”她抱住腰,笑得前僕後仰。

“不行?你有這方面的困擾?沒關係,我利用職務之便。開一個月的威而剛給你服用,保護一服就立刻‘行'!'這話把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重新引爆。

他推她走入靈長類區,看著幾隻懶懶的小猴子趴在樹上一動也不動,大概被熱昏了。

“我再說個有關猴子的笑話。”

“你又要說笑話?等等,我先把下巴裝牢,免得掉了還要勞煩你賀大醫生。”

他蹲在織昀面前,用他的手拍拍她臉頰和下領,“不錯!結構組織還不錯,應該不會那麼快垮掉。”

“多謝誇獎!”

“OK?笑話開場——有一小男孩到森林探險,走著走著越來越熱,他一看四下無人就脫光衣服,赤裸裸地在森林走著,這時有一隻猴子在樹上蕩,小男孩看見它一直跟在身後趕都趕不走,就惡意地取笑猴子說:”哈哈!你的腦袋那麼小,一定是個大笨蛋',沒想到猴子學他也指向小男孩說:'哈哈!你的尾巴那麼短一定是個運動白痴!“

笑話退場,織昀瞪他一眼:“在淑女面前說黃色笑話?我看你不會因違反動物保育法入獄,會因妨害風化入獄!”

“沒那麼嚴重吧!”他擠擠眼,又推著她走人夜行館。

“它們真勇敢,敢在黑漆漆的地方行動。”走出夜行館,織昀嘆氣搖頭。

“又有心得?”

“如果碰上臺風,夜行館裡黑漆漆的,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嚇壞?”

“你怕黑?”

“不只,我還怕雷聲閃電、狂風暴雨,就算我讀過一百次風雨雷電的形成因素,我還是止不住害怕的心情。”

“為什麼?”他把她推到樹蔭下,讓微風拂去她的燥熱。

“我從小就怕雷兩,夜晚只要一打雷閃電,我就會哭。哭得好悽慘。那時候,媽媽晚上常常要到醫院值夜班,留我一個人在家,我記得有回臺風來襲,風好大、雨好大,一陣閃電狂雷過後突然停電,我嚇死了,摸著黑打電話給媽媽,媽媽一聽到我的哭聲,放下電話馬上趕回家。

就這樣子我躲在屋角一直等、一直等,過了好久好久,媽媽都沒有回到家,我心裡閃過好多可怕念頭,那個晚上我流乾了淚、哭啞了嗓子,將近天亮時媽媽才回到家,她渾身溼透。開花的雨傘早就壞得不能再修復,看到我時,她抱住我拼命跟我說對不起,說她叫不到計程車只能一路走回家。

她淋之夜的雨,病了好多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必須懂事、必須長大,媽媽醒來時我對她講的第一句話是——‘媽媽,我長大了不再怕打雷閃電,以後你不要為了我冒雨趕回家'。從那次後,只要一打雷我就會躲到床底下,把耳朵塞得緊緊的假裝沒聽見。“淚水濡溼了她的眼,”往事“對她而言都是不堪的呀!

伯墉擁她入懷,為她拭淨眼角淚滴,“現在還會伯嗎?”

“怕!好怕、好怕——我克服不來那種恐懼,只要一打雷。我就感覺到死亡。”她抱著雙臂,想拂去滿身疙瘩。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