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氣數未絕,我……”中年人眼神激動的看了陰秀一眼,陰秀卻是眼角餘光都沒有往他身上放去。反倒是一雙瞳孔中只印出百合的身影來,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盯著她看:“今日我只要劉誠性命,你們還不滾?”
聽到這話,中年人眼裡的目光暗淡了下去,那灰衣人跟道士兩人各自苦笑了一聲,猶豫一下之後俱都跺了跺腳,身形朝各自的主子抓了過去:“王爺得罪……”
那被灰衣人稱為王爺的中年人在被這灰衣人帶走前只來得及衝陰秀喊:“當初將你扔出陰家實屬迫不得已,若有空,回來瞧瞧,南郡陰家必定為你永開大門……”
“小合所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陰秀伸手摸了摸百合的頭,嘴裡輕聲的說了一句。
場地因為兩個大宗師各自帶著家主離開而空了地方出來。坐在地上的宮裝美婦想要站起身來,卻又力不從心,一張臉白得厲害:“順哥,你也是劉家的人,莫非你真要任由他們殺死劉家骨血?”
之前還一臉鎮定的劉誠聽到這話,突然之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太叔公救我,我也跟你流著共同的血……”
“劉家尚有子嗣在,只要血脈未斷,自然還能傳承下去。”劉順不為所動,神色淡淡的拒絕了宮裝美婦的要求:“陸姑娘職責在身我明白,你只要替劉家養大子孫便是你的責任,又何必今日非要命喪此地?”
宮裝美婦的臉色頓時慘白,看了一旁的劉誠一眼,突然之間說不出話來。
“不,陸夫人救我。”劉誠沒想到求了劉順根本不管用,他話裡的意思竟然像是贊成殺了自己一般,他心中又慌又怒,先是求了宮裝美婦,卻見婦人別開了頭,心虛愧疚的模樣,彷彿不敢看他的臉時,他心直直的沉了下去,又轉頭看百合,突然之間眼睛亮了起來:“小合救我,小合,合娘,你當初忘了我們在酈家時歡快的日子嗎?我替你吟詩作畫,我替你梳頭描眉……”
他越是說,陰秀的臉色就越是有些不好看了起來,嘴唇緊抿了起來,眼中露出煞氣,百合看得好笑,伸手將他右手拉了過來,見他右手此時冰涼發抖,虎口處裂開了一大條口子,鮮血這會兒正不住往下滴,顯然是剛剛傷在了硬接陸夫人的鞭傷之下,他剛剛受了自己一掌,身體受了內傷,此時又沒有主動的引靈氣入體療傷,因此這會兒竟然在心情激動之下,本來已經緩緩結痂的傷口又開始淌起了血珠來,彷彿大拇指跟另外四個指頭都好像要斷裂開來般,裡面露出森然白骨,他偏不喊疼。
百合有些心疼的向他手吹了口氣,溫柔的問了一聲:“疼不疼?”
本來臉色還有些難看的陰秀聽到這話,咧著嘴就傻傻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不疼的,不疼。”
“小合,你饒我一命,我願意立即將孟翠翠殺了,我當初是受這賤婢勾/引……”劉誠此時早沒了之前的王爺風範,反倒顯得狼狽不堪,他跟孟翠翠之間的關係剛剛劉順聽得也清楚,雖說孟翠翠確實有忘恩負義之嫌,搶了視她如姐妹的男人確實也有錯,可是劉誠此時的話卻非君子所為,劉順不住搖頭,起身朝生死不知的大魏皇帝走去,顯然不準備再管這些閒事。
劉誠正在嘴裡向百合求情時,突然之間站在他身後多時的孟翠翠尖叫了一聲,從頭上撥出一個簪子下來,趁著劉誠不備,直直的就往他脖子後插了進去。
“……我,我絕不負你……”幾個字他說得十分吃力,脖子前銀簪帶著骨血穿透了皮肉出來,劉誠嘴中湧出大量的鮮血,他下意識的想要回頭去看孟翠翠,這個一直在他身旁溫柔可人的姑娘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般。臉色慘白得厲害。她看到劉誠的臉時。衝他咧嘴一笑,隨即將他脖子中的簪子又抽了出來,再狠狠的紮了進去。
剛剛還吵鬧不休的劉誠身體慢慢的抽搐著倒在了地上,這個變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