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應了,他心中卻不見得歡喜快樂,畢竟母親與姑母雖然一再提起這段家娘子長相貌美,但在沈騰文看來,卻全是她們說來哄自己的。
若百合真像她們所說的那般賢淑又美貌,為何會已經十七歲了還沒說人?一般姑娘十五六歲,哪個不嫁人的?拖到現在還沒嫁,肯定是有原因的。自從訂下了婚事,他就一直歡快不起來,今日與一班文人出來風流快活,又聽同窗們提及此事,正好觸動了沈騰文心中的不快,搖頭便又隨口作詩了兩首。
“沈兄,興許是市場無知長舌婦,道聽途說罷。”有人看他鬱鬱寡歡的模樣,尷尬的開口解了句圍。
沈騰文卻不領情,聽到這話只是冷笑了兩聲:“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說完,眾人連忙起鬨著喝酒,才將這事兒給圓過去了。
“聽說秀才郎書畫雙絕,不如替奴家畫幅畫兒,題詩一首……”坐在沈騰文身旁的女人極有眼色的往他身上靠,一面央起了沈騰文的墨寶。
淮河邊上的**們若是能得讀書人一份墨寶,他日這個讀書人稍有成就,那姐兒身價便會漲了十倍不止,因此一旦有人開口要起了畫像詩句,其餘幾個也開始軟語央求。(未完待續……)
PS:第一更!
求月票,還是月初啊親親們,我今天才37張月票,如果100分是滿分……我連格都沒有及!
心好塞,好想當個及格的三好學生,嚶嚶嚶,童鞋們快成全我。
爭求如意郎君(十二)
一時間船坊之內嬌聲軟語,百合趴在房樑上,在看到沈騰文拗不過那姐兒在他身上磨蹭著撒嬌,十八歲的少年耳根都有些發紅了,他雖然今日心裡裝了事,可此時在一群粉頭面前被央著求墨寶,心中也生出幾分豪情壯志來,漸漸臉上得了些趣,露出笑容來正要應了這幾個姐兒的哀求時,突然一道‘哎喲’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哐鐺’的杯盞掉落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撥高了些響起:
“哪裡來的賤東西,竟然跑到畫春坊上來了,還撞翻了我的酒盞!”這男人話音剛落,緊接著又喊:“你怎麼鑽進畫坊上的,撞翻了我的東西你還想跑!”
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彷彿兩人之間發生了抓扯似的,很快的男人嘴中罵罵咧咧,一道不比他音量低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你才賤東西,你全家都是賤東西!這裡又不是什麼監獄大牢,別人能來得,我憑來不了,打翻臉幾個酒壺算什麼,賠你就是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這聲音一聽就是段桂蘭的,此時不在自己的地盤上,偷溜出來還敢這樣囂張,躲在房樑上的百合聽了這話,冷笑了兩聲。
那端酒的龜奴一聽段桂蘭罵他‘全家都是賤東西’,又罵自己狗眼看人低,雖說妓院裡做事兒的人屬賤籍,身份地位低下,可是這奴卻練了一雙會看人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段桂蘭明顯女扮男裝。雖說面板微黑,看上去比實際年紀大了許多,可是姑娘家是騙不了別人的,無論是說話的聲音還是那扎過孔的耳洞,她甚至穿著衣裳那並不像男子的骨架以及胸前才剛開始發育的地方都不像是個男人。
妓院裡溜進了一個女人,自然不可能是來尋花問柳的。
既然非恩客,不是來灑銀子,這副打扮又不像是來畫坊上賣身的,因此那龜奴當下也不客氣,叉了腰便開罵:
“狗東西。鬼鬼祟祟的躲到畫春坊來不知道是要幹什麼的。一看就是個女客家,不倫不類的竟然裝男人,你跑這地方,你是思春了吧?”
段桂蘭本身便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原本被龜奴撞見時她是有些心慌的。可此時聽到龜奴這樣罵她。她一時火大上來,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朝龜奴臉上抽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得那龜奴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