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先生是幫在下抓兇手的!”
即便他這麼說,那對夫婦也十分不情願,嘴裡抱怨不休。而蘇拙師徒二人似乎一點也沒聽見,自顧自檢視屍體。蘇拙看了看屍體手心,果然有那兩人所說的傷痕。右臂上的胎記已經看不分明,但還是能看出一點。
蘇拙又伸手摸了摸女子雙腿膝蓋,終於點點頭,道:“他們說的不錯,而且這女子膝蓋有些腫。這是常年打漁下水落下的病根!”
那夫婦道:“沒錯!打漁人常年站在水裡,膝蓋當然有病,一到陰雨天便疼痛難忍!”
段麗華對蘇拙道:“這麼說,死者是一個打漁人。那她身上當然不會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那兇手不可能是為了劫財,把她的衣服都拿走!”
蘇拙讚道:“聰明!”
段麗華又道:“那這兇手到底為什麼要拿走衣服呢?莫非,他真是個瘋子不成?”
蘇拙道:“拿走衣服,又把屍體破壞成這樣,只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這兇手就是一個瘋子,行事當然不能以常理揣度。第二,他是在刻意模仿當年那件採花盜的作案手法,想混淆我們的視線!”
段麗華卻搖搖頭,道:“或許還有一個可能!”
蘇拙眉頭一挑,疑惑地看向段麗華。只聽她道:“或許這兇手與這女子有什麼仇恨。因此他不但要糟蹋了她的身子,還對屍體加以破壞。而且他拿走死者的衣服,讓她死後都不得尊嚴!”
蘇拙沉默下來,段麗華說的的確很有道理。這個情形自己本應該是可以想到的,然而自己心中時刻牽掛著那尊天竺古佛,始終認為這件案子一定是個圈套,目的就是為了引開捕快的注意,好藉機偷取古佛。先入為主,考慮起問題便有些偏頗。
段麗華問那對夫婦:“你們可有什麼仇家?或者你家閨女有沒有什麼仇人?”
那對夫婦面面相覷,茫然道:“我們不過是打漁的,哪裡來的什麼仇人?”
蘇拙和段麗華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像他們這樣的普通漁人,的確不太可能有什麼仇家。可若不是仇家復仇,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了這樣一個花季女子的慘死呢?難道真的又出現了另一個採花盜麼?
兩人沉默許久,洛雲天把手一揮,道:“好了,你們把屍體帶回去吧!”那兩夫婦點點頭,兩個捕快抬著擔架,隨夫婦出去了。
蘇拙對洛雲天道:“洛捕頭,我覺得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枚腰帶的環扣。雖然這很有可能是兇手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想讓我們自亂陣腳。但只要找到那枚環扣是誰丟的,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一些線索!”
他話還沒說完,洛雲天就打斷了他,道:“好了,這件事我會去辦的!多謝蘇先生了!”
洛雲天說話的時候,顯得很不耐煩。蘇拙不由得一愣,段麗華小心地拉拉蘇拙袖口,想要告訴他,洛雲天正在氣頭上,最好不要再多說了。然而蘇拙也是不吐不快的性格,接著道:“洛捕頭,昨晚白馬寺周圍都有捕快巡邏,若是看到什麼奇怪的人進入了後牆樹林,應該就與兇手有關!”
然而這次不等他說完,洛雲天把手一揮,道:“蘇先生,你來洛陽,那便是客,只管吃喝玩樂就是。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我當洛陽捕頭二十多年,也絕非平庸無能之輩!這件案子,我自會仔細去查,就不需要蘇先生置喙了!”
他說著,背過身去,已是下了逐客令。段麗華小聲道:“師父,我們還是先走吧!”
蘇拙心中依舊有些不安,雖然洛雲天已經不給他好臉色看,蘇拙也絕不會懷疑神捕的能力。然而蘇拙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絕對是洛雲天想不到的。
他仍舊道:“既然神捕如此說了,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不過,我還是要提醒洛捕頭一句。這次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