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為圓空排除了嫌疑。後來,我又懷疑到郭捕頭身上。”
郭子善一怔,茫然看著蘇拙。蘇拙繼續道:“因為我想,郭捕頭給洛神捕做了二十年副手,始終無法出頭。或許他是想要藉此機會,讓洛神捕之名蒙羞,藉機上位。可是看到郭捕頭對待洛神捕的態度,我知道,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麼答案就只剩下一個,那就是,親手將古佛藏起來的,就是神捕大人!”
郭子善忽然渾身顫抖起來。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顫抖,也沒有人關心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洛雲天身上,神捕大人靜靜坐下了,什麼也沒說。他的眼神也似乎變得空洞了。
蘇拙道:“在佛會當日,洛神捕也說過,他在半夜去檢查過。他就是在那個時候,將古佛藏了起來。而且也只有他,是最不會被人懷疑的!”
段麗華小聲問:“可是,洛捕頭為什麼要這麼做的?”
蘇拙看她一眼,幽幽嘆了口氣,道:“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古佛既不能給他帶來金銀,相反丟失古佛,還會招來朝廷的責罰。洛捕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做了。只因他要利用古佛丟失的影響,讓大家把注意力從女屍案上移開。他在維護那個兇手慕容萍,他就是夜裡救走慕容萍的黑衣人!”
“嗒嗒嗒”一串念珠忽然摔在地上,珠子滾得滿地都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淡雅婦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屋裡,她是從後堂進來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但幾乎沒有人會問她是誰,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裡的,只有洛雲天的夫人,洛謙的母親。
洛夫人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因大家都已被蘇拙的話震驚到了。這下子,連蘇拙的朋友都有些不相信他了。因為他的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華平小聲道:“蘇拙,不要亂說!”
段麗華訝然道:“師父,這怎麼可能?洛捕頭怎麼會與慕容萍勾結在一起?”
蘇拙冷笑了幾聲,道:“一開始我也根本沒有懷疑到洛捕頭身上。可是當我想到,洛捕頭就是那個藏起古佛的人的時候,我便開始懷疑到他的頭上。這也才能解釋很多問題,比如說洛謙為什麼會從昨夜開始就失魂落魄,因為他從昨天黑衣人的招式中已經認出了,他就是自己的父親,洛雲天!”
洛謙渾身一震,段麗華也呆住了,看看洛謙,顫聲問:“洛謙,是真的嗎?”
洛謙不答,怔怔地望著洛雲天。洛雲天則一臉陰沉,比洛謙還要沉默。屋裡靜得嚇人,只聽見粗重的呼吸聲。
蘇拙道:“當我們發現第一具女屍的時候,屍體手上有一枚捕快官服的腰帶環扣,我想那一定也是洛捕頭的吧?慕容萍是故意想要讓洛捕頭看到的。可是每當我說到此事,洛捕頭便會生氣,不想讓我追查下去。起初我以為是洛捕頭起了爭勝之心,可是許多人卻都說,洛捕頭不僅是個好捕頭,還是正氣凜然、謙遜有禮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嫉妒我這個一介草民呢?答案就是,洛捕頭根本不想讓我查到慕容萍!”
“後來我想到,兇手既然能製造出與二十年前一模一樣的慘案,一定深知當年的內情。可是洛捕頭與郭捕頭當然不可能是兇手。這時候,我得知在城西一家茶館裡,又有說書人開始說當年的公案。於是我便想去那裡查探。”
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向衛秀看去,只見她眼眶中已經噙著淚水。蘇拙嘆了口氣,繼續道:“然而奇怪的是,我們在半路上,馬車的馬腿卻被人用瓷片割破了。在洛陽城中,能將飛奔中的馬腿割破的人,恐怕不多。我想,這一定也是洛捕頭做的。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拖延我們的時間。他早就知道當年的採花盜計疏狂沒有死,他也想到,這件案子若只出一次,可能還是巧合。若是出了第二起,就一定與計疏狂有關!”
衛秀忽然臉色變得慘白,渾身都發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