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本正經。他只覺不可思議,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那少女一眼。少女見他回頭,嘻嘻一笑,跟上兩步,道:“你何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麼?青囊門本來是一群郎中,整天研究經脈藥草。可是咱們南青囊門已經與他們毫無關係!滇嶺多毒物,我們自然也是每日與毒蟲為伍。咱們早就不該叫什麼南青囊門了!”
蘇拙長嘆一聲,大搖其頭。他倒不是因為這女子使毒物而厭惡她,而是見她出手狠毒,一出手便是要刺瞎別人的眼睛。如此狠毒之人,絕非善類。那少女似乎看穿了蘇拙的心思,嬌聲道:“原來你是嫌我要那老叫花的招子!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戳瞎他了。他那眼珠子有多寶貝麼?嘻嘻……”
她說著故意湊到蘇拙面前,伸出白白嫩嫩的一段小臂,道:“你聞聞我身上香不香?”
蘇拙只覺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飄進鼻中,接著眼一花,腦中一陣眩暈。但這感覺只是片刻,隨即便清醒過來。他眼一瞪,伸手抓住少女胳膊,沉聲道:“你還想使毒?!”
那少女嚇得花容失色,顫聲道:“你、你、你怎麼沒有中毒?這百花散是我最近調製的,沒有可能有解藥的!”
蘇拙也暗暗納罕,為何自己只是眼睛花了一刻,便沒了感覺。他只記得方才那一剎那,丹田之中生起一道細流,將那毒煙一股腦捲了去,最後又回到丹田之中。蘇拙想起不久前身中唐墨的五毒,由生入死,又由死復生。這一番經歷不知為何,竟在丹田中形成一團奇怪的氣息,若有實質。
蘇拙冷哼一聲,道:“你方才說自己對師姐建議更改門派名號。如此說來,你師姐竟是南青囊門的門主了?我一路來此,並沒有聽說南青囊門有人在此地活動,你又是如何會到這裡?我聽說南青囊門行事並不歹毒。我倒要看看,如果把你送回去,你師姐會如何發落!”
少女這下當真是被嚇著了,使勁掙扎,但是如何能掙脫蘇拙如鐵般的手掌?蘇拙拉著她,向山下走去。少女心不甘情不願,被他拽著。初時還從口袋中抓出一隻毒蟲,放在蘇拙那隻手上。誰知蘇拙只是內力一震,毒蟲便掉落在地。
少女無計可施,居然放聲大哭起來。然而蘇拙依舊不為所動,到得山腳,那少女也甚覺無趣,止住了哭聲,但臉上卻還留著淚痕未乾。其實蘇拙根本不知南青囊門在何處,更加無暇去到滇嶺。他這麼做,只是覺得這少女心性不定,須得好好教訓一下,方才能讓她重歸正道。然而方才一時氣憤,到了山腳稍稍氣消,卻又不知該如何結局了。
蘇拙心中猶豫,手上用力便輕了些。少女趁機抽回胳膊,揉著被捏紅的手腕,撅著嘴恨恨地看著蘇拙。然而她腳下卻並沒有轉身逃走,而是緊跟在蘇拙身後。走不多遠,只見前面有個亭子,亭中坐了一人。
蘇拙忽然停下腳步,怔怔望著亭中的人。少女一愣,順他目光看去,只見亭中原來是個和尚。這和尚年紀不大,約莫二十**歲,身著月白僧袍,一塵不染。衣襬隨著微風輕搖,說不出的瀟灑。他雙目微闔,端著一個白瓷杯,在鼻尖聞了聞,深吸了一口氣。那神態,彷彿是嗅到了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接著,那和尚輕輕抿了一口,似在品嚐人世間最好的瓊漿。但他只喝了一小口,便將瓷杯放下,似乎再也不想去碰它。少女瞧得新奇,哼了一聲,道:“喝杯白開水也這麼裝模作樣,真是作怪!”
蘇拙搖頭道:“他喝的不是水,而是酒!”
少女吃了一驚,眼睛瞪得老大,道:“你莫不是欺負我是外族人麼?難道和尚還能喝酒?”
蘇拙道:“有不喝酒的俗人,難道就沒有喝酒的和尚?”
少女白了他一眼,道:“你這簡直是歪理!你憑什麼說他喝的是酒?難道你隔著這麼遠,就能聞到酒味麼?”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