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甚大礙。不禁愈發覺得好笑,卻又不得不極力的剋制住,以至於臉上憋得有些發紅,卻還得努力的裝作一副羞愧欲死的難堪樣。
哪知這副表情看在姜俞氏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那姜俞氏見丹紅不僅沒有預想中的表現,還這般伶牙俐齒的頂撞與她,心裡雖然氣憤的要命,卻又嘀咕起來,都是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說起這些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姜俞氏心下疑惑,逐又轉眼將目光投放到柳如心的身上,見她臉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得,還帶著抹不正常的潮紅,心道這才是正經人家的女兒該有的反應,心下不由又添了幾分得意。心道:姑娘家就是姑娘家,稍微刺巴兩句,就能讓她羞得無地自容,甚至恨不得去死。於是,決定再添一把柴,惡毒的道:
“丹陽郡主是吧?難道,你就是這樣調教奴婢的嗎?你放任她衝撞本夫人,也就算了,竟還任由她光天化日的議論別家男兒,羞也不羞?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一樣的沒教養!”
柳如心眸光一閃,看來那姜俞氏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眸光似笑非笑的掃向姜俞氏,真當她是軟柿子任她隨意捏嗎?
“姜夫人!本郡敬你是長輩,又念你愛子心切,本不想與你計較,可你屢屢以下犯上,不知悔改,真當本郡年幼好欺嗎?本郡的婢女護主心切,也是情有可原,本郡為何要約束與她?而你,一個小小的三品浩命也敢在本郡面前大放厥詞,甚至同潑婦一般,不顧上下尊卑的蓄意謀害本郡,到底是何居心?還是說,皇上欽賜本郡‘丹陽郡主’的封號在你面前,只是虛設?嗯!?”
凌厲而冷冽的目光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音,猛地射向姜俞氏。
可能在外人的眼裡,她的封號確實是形同虛設,然,只能意會不能言傳。若是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那就是赤(禁詞)裸裸藐視聖意。柳如心也正是抓準了這一點,她才敢肆無忌憚的對那姜俞氏施壓。
姜俞氏被那幽藍而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個激靈,瞳孔微縮,只覺得那目光太過駭人,彷彿如有實質一樣猛地刺進她的心臟。這還是剛剛那個膽小怯懦的人嗎?怎麼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突然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姜俞氏仔細的向柳如心看去,只見她略顯纖細的身姿挺直的站在那裡,一身藍色軟煙羅的華裳因為膝蓋與手掌被劃傷的原因,染上了點點猩紅,這樣的她略顯狼狽,卻掩不住她身上那骨子裡透出來的尊貴威儀,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一雙眼眸一瞬不順的盯著她看。可就是這樣,姜俞氏的心裡卻莫名的懼了……
突然,姜俞氏心裡產生了一個想法,覺得這柳如心先前的示弱,或者只是誘她落入圈套的餌,故意等她入套,只為落實她藐視聖顏的罪名,然後致命一擊。忽又想起如今的姜家正逢多事之秋,姜老太爺官拜當朝首輔,亦有十餘年,本就樹大招風,又即將致仕,若是這時被這小丫頭算計了去,豈不是自動將把柄授以他人之手?
這樣想著,原先跋扈的氣焰又消下不少去,只想著不能如了這丫頭的意,逐有些訕訕的咳嗽了兩聲,目光閃了閃,略顯不自在的拉著柳如心的手,伏低做小的賠禮道:“是臣婦莽撞了,還望郡主莫怪!我也是心焦我兒,原本好生生的一個人兒,說躺在那裡就躺在那裡了,愣是動也不動一下,這心裡……也是難受的緊……”
姜俞氏淚如雨下,手掌扣成拳,在心口處用力錘了錘,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那裡的痛,逐又哽咽的說到:“咋一進門,又見你給我兒嘴裡喂東西,難免惶惶,這才一失手就造成了大錯。還請郡主能夠大人大量的饒恕則個。”
說著說著,想起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兒子,不禁悲從中來,眼淚不受控制的‘撲簌撲簌’的連串往下掉,這樣的她看上去倒比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