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成了一種習慣。這種習慣,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沒入他們的血液,融入到他們的骨髓裡。
別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的。就像老人留下來的一句話般:畫虎不成反類犬。便是這個意思。這也是為何南宮羽徽醉酒後會那般評價劉婉清。
黃氏看著宗政毓燁的動作,面上雖然不顯,心裡卻暗暗讚歎!往日裡這個繼子殺伐果敢,無人敢惹,卻沒想到,也有如此儒雅的一面。想到這裡,目光又不由的向自己的兒子看去,只見他端起茶水‘咕嚕咕嚕’在嘴裡嘖嘖有聲,然後‘噗’的一聲,噴進小丫鬟手中捧著的痰盂裡,然後拿起毛巾,隨意的在嘴上一抹,動作粗糙又隨意。
看到這裡,黃氏心裡便有些不舒服了。同樣都是老國公的兒子,為什麼之間的差距卻有這般大,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還是因為血統的問題?
宗政毓燁的生母也是出生貴族,自然不是黃氏一個小戶的女兒能夠比擬的。
宗政毓燁弄完一切後,這才漫不經意的看向黃氏,出聲問道:“毓睿過了年也該十二了吧?”
黃氏一時沒弄明白宗政毓燁話中的深意,以為他這麼問是因為念及兄弟情分,想幫自家兒子謀條出路,逐點頭稱是。卻聽宗政毓燁繼續道:“既如此,過了年便搬到外院居住吧。”
什麼?!
不僅宗政毓睿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到,就連黃氏心裡也是有些不情願的。
宗政萱兒倒不像黃氏跟自家弟弟那般失態,她只一副不解的看向宗政毓燁,似在等待著他的解釋一般。
宗政毓燁將眾人的神情全部沒入眼底,卻並不在意,只慢條斯理的道:“男女七歲不同席!還記得當年,我也是七歲的時候就被父親遷到外院居住了!都說長兄如父,也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對,長年只知道在戰場上廝殺,卻忘了幫你安排。不過,也好在我還未娶妻,為時不晚,否則,若是衝撞了,也難免會顯得尷尬。”
黃氏一聽宗政毓燁如此說,一張臉變得青紅黃紫,轉換個不停,如同染色盤一樣精彩,哪裡還敢有半分意見。可儘管如此,卻仍忍不住要出言相譏,只聽她悶悶的說道:“國公爺既然這麼說,想來心裡已經下定決心。既如此,又何必來徵同我們的意見。”
“母親!”宗政毓睿不滿的喊道。目光狠狠的瞪向宗政毓燁,發洩著心裡對他的不滿。
“你們總是我的親人,又怎能跟阿貓阿狗一樣,隨意處置?”宗政毓燁莞爾一笑,也不願在多說什麼,逐優雅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有些公文要看,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些休息。”言畢,便大步的跨了出去。
“大哥還記得我們是你的親人嗎?那麼,大哥方才那麼說,是不是也在提醒我們,大哥以後娶了大嫂,就要把我們母子三人全部拋在一邊,不聞不問了?”宗政萱兒擲地有聲的質問道。她心裡清楚,在這國公府,母親看似尊貴,然而,能夠當家做主的卻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萱兒,休得胡鬧,你哥哥又豈是那等子不孝不慈的人?”黃氏喝道。
這話說的,好像日後宗政毓燁娶了媳婦,若是再對媳婦好些,便就是不慈不孝了似得。
黃氏似是並未察覺自己話語中的語病一樣,只轉過頭對著宗政毓燁歉聲說道:“天色晚了,毓燁先回吧。你別將你妹妹的話放在心上,其實,她也是有口無心的。更何況,二孃心裡都明白,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宗政毓燁本不是話多的人,然而這一次卻沒有像以往那般一笑置之,只見他回過頭去,將屋內三人的神情一一落進眼裡,然後將目光停駐在宗政萱兒的身上,這才緩聲說道:“萱兒如今也十五歲了吧?馬上就要說親的年紀了,卻還不知什麼是謹言慎行,為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