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與她,那麼,這次我便要你們好好睜大眼睛看看,我柳氏如心的命,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讓人拿走的。
銅鏡中倒映出的女子,蒼白的面色中忽的隱現出一道嗜血的狠戾。正在幫她梳頭的小宮女看見,只覺背脊一寒,手中的力道難免重了一些,只聽‘嘶’的一聲,柳如心的頭髮便被扯了一撮下來。
“奴不是有意的,求郡主饒命!郡主饒命!”那小宮女一臉驚慌失措的匍匐在地請罪道。
柳如心看著跪倒在地的小宮女,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來。冷哼一聲後,只裝作無力的樣子,道:“起來吧!”
“發生了什麼事!”空凡瞪了許久也不見柳如心出來,便親自折返回來看看。卻正巧看見這一幕。
那小宮女見空凡進來,眸光微閃,又快速的隱藏下去,仿若沒有聽見柳如心的話般,只跪走到空凡的腳下,不住的對著空凡說道:“空凡姑姑,我並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姑姑幫我跟郡主求情!”
“郡主?”空凡不解,只疑惑的看向柳如心。
柳如心只冷眼的看了地上的小宮女一眼,這才說道:“無事,不過是扯了我一撮頭髮罷了!無礙的!也是這位姐姐太過小心,非要跪地求饒。不管如何,您都是在宮裡當差的奴婢,又怎輪得到我來發落!”
原本在平淡不過的一句話,卻瞬間讓那跪地的小丫頭變了臉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如心,暗道:好狠的女人,竟是生生的想要要了她的命呢!
果然,就在空凡聽了這句話後,還不等那小宮女開口求情,便一臉冷厲的斥道:“什麼!?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還不快將這賤婢拖出去!”
拖出去意味著什麼,不用說柳如心也很明白。看來,平日裡她表現得就是太過慈善了,才會讓一個小宮女也爬到她的頭上來。
“郡主饒命,求郡主饒命!”那小宮女這時才是真的怕了。頭似不怕疼似得,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上磕著。哭求道:“奴不是有意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奴也是因為心裡實在害怕,才會這般作為,求郡主饒了奴這一次。”
柳如心只在一旁冷眼看著,並不多言語。
在這弱肉強食的年代,人命還不如一頭牲口來的值錢。更何況,還是一個算計過她的人,她自認她沒有那麼博大的情懷,能夠原諒算計過她的人。
這小婢口口聲聲求她饒命,可是,她至始至終都沒說過要她性命。她們之間既無恩怨又無仇殺的,她卻這般苦心的算計與她,想來定是有人看她不順,想要藉此給她一個教訓,好讓她在太后哪裡落得一個恃寵而驕的印象吧。他們這是料準了她往日裡太過寬厚的性子,以及算準了她不可能會越過太后便直接取人性命啊。只可惜,他們最終還是漏算了一環,沒想到空凡竟會去而復返,更沒料到她原本一個不喜計較的寬厚人兒會借刀殺人。
那邊,空凡聽那小婢如此解釋,更加憤怒,斥道:“既然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道理,就更不用多說了。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快將她帶下去。”
那邊的宮婢們得令,不顧這小婢的掙扎,上去便堵了她的嘴巴,便將她拖了下去。屋子裡一下子又恢復了安靜。空凡來到柳如心的身邊,將她頭髮打散,重新為她梳理起來。
那邊,已經有人將這一切告知給太后。沒想到,太后聽了之後,不僅沒有責怪柳如心,反而還不住的點頭,讚道:“那孩子,終於開竅了。平日裡就是太過老實,只想躲在幕後,逃避麻煩,被人欺到頭上也不吭聲。看來,這次的遭遇反而讓她明白,這世道就是這樣,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皇后忙在一旁附和稱是。
這時,厷詔帝也沐浴完畢,然後換了身乾淨的衣袍。看著那身染血的龍袍,暗道一聲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