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再次開口說道。
“這……,”魯嬤嬤有些猶豫。畢竟孤男寡女的相處,魯嬤嬤終是有些不放心的。只不過,宗政毓燁說的也在理,她是下人,幫忙搭把手的行為本該是她來做。又怎敢勞煩主子大駕。
柳如心似乎看出了魯嬤嬤的猶豫,便開口說道:“嬤嬤不如就留在這裡吧,關鍵時刻倒也沒必要在講究那些繁文縟節!”
就這樣,魯嬤嬤跟著車伕在這邊幫忙修馬車,而那邊,柳如心幫著宗政毓燁包紮傷口。
待柳如心掀開宗政毓燁的袖子之後,待看見那道深可見骨的猙獰外翻的傷口時,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起來。這麼深的傷口,那得有多疼啊!柳如心心裡暗暗的說道。
柳如心找來布條小心翼翼的為宗政毓燁清理傷口,深怕將他弄疼了般,動作輕柔不已。有心想要弄點靈泉為他療養傷口,又怕引人懷疑,逐不敢使用。
“你要是疼的話,大可以喊出來的。沒必要這樣忍著!你放心,沒人會笑話你的!”柳如心見宗政毓燁的額上因為忍受劇烈的疼痛而被一層豆大一樣的汗珠給覆蓋著,不由善解人意的勸誡道。
宗政毓燁愕然!他之所以不喊出來,是怕因為自己的叫喊驚嚇到眼前的女子。更何況,男兒流血不流淚,也不知怎的,他並不願意讓柳如心看見他脆弱的一面。逐強忍住疼痛,咧嘴笑道:“還好,你的動作比軍醫輕了許多,不礙事的,你只管幫我包紮好了!”
聽著宗政毓燁因為疼痛而略帶顫音的話語,柳如心心裡暗暗搖了搖頭,不在說話!死要面子活受罪!這麼深的傷口又怎麼可能不疼!
待傷口清理完畢之後,又找來一條幹淨的布條為他纏上。待一些弄好了之後,這才說道:“外面條件簡陋,沒有止血的草藥幫你敷抹傷口,你回去之後,還是去太醫院找太醫為你檢視一番才是,若是不小心感染就不好了!”
宗政毓燁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柳如心為他包紮,看著那姣好的面容一臉認真的模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
柳如心見沒得到對方的回答,不由疑惑的抬起頭來,一雙幽藍的瞳孔剛好跟那雙漆黑而又深幽的瞳孔撞在一起。
電火雷鳴間,柳如心彷彿被燙了一下似得,只覺得他那目光太過炙熱。下意識的便迅速移開眼球,臉上卻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淺淡的紅暈出來。
隨著她那避如蛇蠍的動作,空氣中也是微微一凝,陡然變得尷尬起來。然而,宗政毓燁似乎很愉悅的樣子,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一抹弧度,雖然淺淡,卻確實存在。
宗政毓燁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後沉聲說道:“多謝了!”
“沒關係,要謝也是該本郡謝你才是!如果本郡沒有猜錯的話,方才的那兩名歹人應該也是衝著本郡而來。畢竟這條道路乃是西市通往京都唯一的一條道路。鎮國公大人路見不平,相助與本郡,還因此受傷,鎮國公放心,本郡也不是那等子忘恩負義之人,回去之後,本郡定會理出一個摺子遞給皇上,為你請功!”柳如心垂眸說道。剛好將眼底的情緒全部掩了下去。
先前見宗政毓燁赤手空拳的與人搏鬥,柳如心的心裡本就生了懷疑!又聯想到上次宗政毓燁夜闖郡主府的行為,再加上方才那太過熾熱的眸光,柳如心似恍然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可又有些迷糊。不過,卻也能夠確定一點,宗政毓燁能夠出現這裡,顯然不是什麼巧合。那麼,也就只有一個說明,那就是,宗政毓燁跟蹤她。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做,柳如心心裡隱約有了答案。只是不那麼確定罷了。
見她如此,宗政毓燁心裡不由有些失望。他之所以救她,只是本能使然,並不是想要有所圖。可聽她如此說,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
“傷口既然包紮完畢,那本郡就不叨擾鎮國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