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鞭身,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滲人骨髓的冷芒,落在了黃怡芳的身上。頓時,一股撕裂開的疼痛在黃怡芳的身上滿眼開來。疼的她面目猙獰。
黃怡芳眸底升起一股血霧,帶著股鋪天蓋地的恨意狠狠的瞪向柳如心,似要剜下她一塊肉來方才罷休!
柳如心也不在意,不點而朱的紅唇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素手輕揮,銀鞭又回落手中,卻不沾染一絲的血腥。然,黃怡芳卻是殺豬似得仰頭尖叫起來。只覺身上的肉似被活生生的撕扯了下來,疼得她肝膽俱裂。額頭也因此而被一層細密的汗珠覆蓋住,那種讓她幾近窒息的痛意,在她全身蔓延開來。
那邊,已有僕婦丫鬟上前將她扶住,一臉擔憂的喊道:“小姐,小姐……”卻是再也沒有一個膽敢上前去捉拿柳如心。
那小二見此,腦袋不由瑟縮了下,他實沒想到,丹陽郡主果然如外界傳言那般的驕橫跋扈,手段狠辣。明明前一刻她還能笑的雲淡風輕,然下一刻卻能嗜血的揮鞭傷人,且一點也不見她有半分愧疚的樣子。
如此想著,不由又向後退去兩分,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裡也在祈禱著,希望柳如心在教訓完黃家的小姐後,速速離開就好,千萬莫要記起他。然,這個世上就是這樣,你越是害怕什麼,那麼,他偏偏就給你來什麼!這不,不過眨眼功夫,小二便被柳如心給叫了過去。
“這間房先前是被人預定過的?”柳如心的唇角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似乎,方才出手傷人的不是她一般。
“是!”那小二如實回答。面對強勢的柳如心,那小二沒膽撒謊。
“可有事先交付定金?”柳如心再問。
“沒,沒有!”
柳如心笑的越發璀璨起來,只盯著那小二,目不轉睛的道:“既如此,便是先來後到,又何來本郡佔了她的房間一說?”
“可是,黃小姐之前確實派人過來,讓小的幫忙預備一間上房。”小二此刻笑的比哭還要難看。他從不知傳說中的丹陽郡主還有如此犀利的一面。她的臉上明明掛著明豔的笑靨,可是卻讓他的身子發寒,好似置身在冰冷潮溼的地窖裡般。
“哦?那本郡就不知道了!本郡只知道這世間萬物都遵循著一個先來後到道理,她既沒先本郡預付定銀,又沒本郡先到貴店,又怎能說是被她事先預定了的?我看,分明就是你這小二哥欺軟怕硬,誤以為本郡孤身一人,便陡然相欺,是也不是?”柳如心那清冽而冷厲的眼眸隨著她的話落,陡然射向那店小二。
許是那目光太過駭人,小二被她看的一個趔趄,一下子癱軟的跪倒在地上,小二帶著哭音迭聲求饒道:“郡主饒命,草民不敢!”
小二終於明白掌櫃的是如何有先見之明瞭。他分明就是知道了柳如心的身份,這才不顧黃怡芳的刁蠻難纏的膩歪勁兒,愣是將包廂讓給了柳如心。怕是掌櫃是更加不願意得罪丹陽吧。畢竟,那可是本朝唯一的一名外姓郡主。且還是一個聖寵不衰的外姓郡主。
柳如心發覺,有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專撿軟柿子捏,倘若不是她丹陽郡主的身份,還不定要被這群人怎麼作踐、蹂躪。
“哪裡來的騷蹄子,也敢在這裡冒充丹陽郡主!你們幾個,還不速速將她拿下,莫不是想等本小姐回府後,家法伺候不成?”黃怡芳咬牙!她是打算先將柳如心徹底毀了再說,這才裝無知到底。就算事後,柳如心也不能拿她如何。這樣想著,膽子也就大了幾分,繼續道:“也敢說自己是丹陽郡主,也不怕折了自身的福氣。丹陽郡主那通身的威儀、氣派,也是你一個賤人能夠學的來的?
更何況,丹陽郡主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兒,哪次出門身邊不是僕婢環繞,又豈是你一個連隨從丫鬟伺候都沒有的人能夠冒充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憑藉著丹陽郡主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