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定伯侯府乃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咋一離開,心底心裡難免會生出一股不捨之情。更何況,自家郡主的情況又比較特殊。是因為發生了那件事後,才被那個一向最為疼寵自己的嫡親祖父親口‘攆’出去的。
這種境遇哪怕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怕是都會向她這般彷徨、無助、不安的吧。郡主如今也只有十四歲,還是一個容顏都沒長開的小女孩。自立門戶,那是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到的。
魯嬤嬤步伐輕盈的走了過去,不由自主的伸手幫著柳如心揉起了太陽穴來,隨著她輕柔的動作,柳如心的眉頭漸漸的舒緩下來。
然而,柳如心卻是個很重情的女子,可,同時她也知道不能一直沉迷於過去。對於前路渺茫,柳如心不得不變得現實起來,心底已經開始思索著後路該如何抉擇。沉默片刻後,柳如心瞬間睜大眼眸,眼底泛過一抹精光,又在心裡沉吟片刻後,這才對著魯嬤嬤交代起來。
“嬤嬤,既然分府另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咱們也不得不早早的籌謀起來了!我這裡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由你去辦,絲毫馬虎不得!”柳如心說的一臉慎重。
魯嬤嬤見她說的認真,心裡也帶了兩分鄭重,道:“郡主有事請吩咐,老奴就算豁出這條命,也定要達成郡主的心願!”
柳如心見魯嬤嬤依然那麼忠心護主,神色一鬆,痴痴的笑了起來,道:“哪兒就有嬤嬤說的那麼嚴重!還豁出命來!這話日後可不能再讓心兒聽見,嬤嬤的命,心兒還要留著幫著打理那些繁雜的瑣事呢,哪兒就能這麼輕易將你捨去,讓你死了!”
柳如心嘴上雖如此說,可魯嬤嬤卻能聽出柳如心話語中濃濃的關切之意,知道柳如心也是真心為了她好,才不願讓聽她輕易說死。看著那張雖未長開,卻也能讓人有種驚豔感覺的稚嫩臉龐,魯嬤嬤心底一暖,嗔了柳如心一眼,仍板著張臉,不虞的斥道:“郡主盡會渾說!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老奴就算豁出去又算的什麼,只要能保郡主無礙,老奴便是死也瞑目了!”見柳如心又要反駁,復又開口道:“再說了,郡主最是金尊玉貴一樣的人兒,誰又捨得讓你陷入那樣的險境。嬤嬤也就嘴上這麼一說,順便跟郡主表個忠心罷了,郡主怎就當真了!”說道最後,魯嬤嬤竟掩唇痴痴的笑了起來。
聽魯嬤嬤如此說,柳如心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暗暗在心裡發誓,絕不再讓自己陷入前世那種慘境。這樣想著,面上卻是不顯,只詳怒的嗔道:“嬤嬤就會糊弄心兒,心兒不依!得罰你好好為心兒辦件事才行!”
魯嬤嬤看著那嬌俏的摸樣,面上越顯慈和起來,面上卻裝作很無奈的模樣,道:“郡主既如此說,老奴也只能領罰了!只望郡主莫跟嬤嬤生氣才好!”
說到正事兒,柳如心的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收起那副玩鬧的心思,道:“咱們既然分了出去,倒也不好在勞動候府的勞力。到時候,候府的下人,除了貼身伺候的那幾個,本郡一個也不想帶出去。那麼,郡主府的下人的安置便成了一個問題!以郡主府的面積,人員太少,未免會顯得冷清;不為別的,哪怕只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這人數也不能少了。可是,一下子購買那麼多是下人,本郡寧缺毋濫,也不願府中有別人安插過來的釘子給自己添堵,所以,本郡要你務必親自為本郡挑些身家清白的下人,然後調教起來。
時間雖短,但半月左右,應該也小有規模。不知嬤嬤能否做的到!”
魯嬤嬤聽完柳如心的話後,這才重視起來,沉吟片刻後,道:“郡主所言極是!只不過……,京都的那些牙婆也就那麼些個,又常在京都各府之間流連,難免會跟各府中有些牽扯,若是郡主想要短時間內,一下子要購買那麼大的一個量,奴怕有些困難。”
魯嬤嬤會盡力辦妥每一件事,但絕不會誇下海口!略一斟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