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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伯候府守大門的看見是浩蕩的一群人向這邊駛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一顆心高高的提起,待看清來人後,連忙恭敬的行禮,然後開啟那扇只有嫡出的大小姐,以及當家的家主才能通行的大門。
柳如心待婆子們停穩肩輿後,動作行雲流水般,從容的走了下來,只聽她道了句免禮,便毅然的向門口走去,然後在丫鬟們的摻扶下登上馬車。
一個剛剛進府當差的門房看著那漸行漸遠的馬車,以及浩大的陣仗,嘴裡嘖嘖有聲道:“這是府裡的哪位主子?真是好大的陣仗!”
話語一出,便遭來同伴們的鄙夷。同時也感嘆自家大小姐越來越有郡主的威儀了!那剛進府的門房一聽,眼珠子連連轉了幾圈,然後問道:“這是怎麼說的?難道,郡主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嗎?”
那年紀比較大的門房見他一副崇拜而又好奇的模樣,心裡頗為受用,不由賣弄起來,道:“你懂什麼,以前郡主年紀小,行事又頗為地調。每次出行,就跟其他主子一樣,都是從側門進出。逐漸的,以前的門房也就潛默化的養成了一種習慣。可是,有一次大小姐從宮裡回來後,身邊還跟著太后身邊的一等掌事姑姑,大小姐自然不能不顧候府的顏面,再從側門進出。
但是,以前那個看門早已養成這種習慣,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甚至還覺得大小姐軟弱好欺,便不把大小姐放在眼裡。繼續開側門相迎!可是,卻沒想到……”
那門房說到這裡,話語一頓,賣起了關子來。那新進府的門房見此,又怎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逐一臉求知若渴的哀求道:“快說快說,後來怎樣?”
那年老的門房只搖頭不語。將眾人的胃口足足的吊了起來。
那新進府的門房又是個急性子,忙忙哀求道:“老哥哥就別賣關子了,快快說來,讓大夥兒一塊兒聽聽,大不了一會兒小弟請您喝酒去!怎樣?”
那年老的門房本就好這一口,又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咳嗽兩聲,繼續道:“還能怎樣,門房惹怒了大小姐,最後被罰去了東南鹽場!只可惜,妻兒何其無辜,卻也受他牽連,原本生活富足的一家子,經此一役,全部被髮落到那等苦寒之地,甚至被烙上刺青,從此打上賤奴的標誌,生生世世,不得自贖,禍及子孫!”
“啊!?不會這麼嚴重吧!那門房也不過是一時怠慢。不管怎樣,妻兒都是無辜的,竟被她扣上連坐的罪名。大小姐看上去跟天仙一樣的人兒,未免也忒狠心了些吧!”那新門房驚訝的說道。
“噓!”老門房立馬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又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注意到這邊,這才不虞的叱道:“你懂什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若想死,可別拉上咱們!你也不想想,大小姐本就金尊玉貴的一個人兒,又是咱們大周唯一的一個外姓郡主,那豈是一個小小的門房能夠怠慢的?
大小姐平日裡寬容,厚待咱們下人,那是體諒奴才們的不易;咱們可不能貪心,將這一切當做是理所當然!再說了,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老定伯侯一手處理的,又關大小姐何事?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後休要在拿出來亂說!若是因此而衝撞了什麼人,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行了,該幹嘛的都幹嘛去,咱們既然領著候府薪資,就不能翫忽職守,這種罪名不是咱們這些小卒能夠擔得起的!”這名門房的年紀較大,很多事情要比別人看的要清楚的多。也更加懂得什麼是明哲保身。
那新進府的門房年輕氣盛,見被人喝訴,心有不甘,有心還要說些什麼,可是,見眾人全部聽從那年長的門房的話語,就此散去。話語在喉中滾了兩滾,終是被他嚥了下去。而那雙飄忽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轉個不停,也不知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這一段小插曲,柳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