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冷峻地道:“不要提她!志熙,你應該明白,我不想聽到有關宋家的任何訊息!”
志熙仍試圖幫宋芙湘解釋。“可是,芙湘這幾年一直跟我打聽你的事,我知道她對你用情很深。劍淵,不要這麼殘忍,當年的事與芙湘無關,不是她的錯——”今天他能跟菁貽結為連理,劍淵居功厥偉,因此他衷心希望劍淵也能開啟心中的死結,也能得到幸福。
“夠了,不要再說了!”霍劍淵嚴厲地打斷志熙的話,眼眸陰騖。“我真的不想再見到宋家的任何一個人,或聽到任何跟宋家有關的事。”
那段記憶太殘酷了,只要一回想,周遭便彷彿充滿了血淋淋的氣味……他永遠不想再見到宋芙湘!
“好吧,我懂了。”志熙頹然地放棄繼續遊說的打算,他很明白,劍淵跟宋芙湘之間有著太多解下開的死結。更何況,感情的事除非當事人自己想通,否則外人是無權過度干涉的。
霍劍淵斂起眸底的冷芒,重重地拍著志熙的肩頭。“我走了,好好對待菁貽。”
一說完,他便迅速地走向電梯,似乎急於逃避跟宋芙湘有關的任何話題。
望著劍淵高大卻籠罩在陰霾中的身影,蔣志熙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如果說他跟菁貽之間曾經是苦戀,那麼,劍淵又何嘗不苦?宋芙湘更是無辜得令人心疼。
他只能衷心地祈禱,希望上天也把好運降在劍淵身上,讓他早日揮去陰霾,尋回真正的最愛。
坐上計程車後,霍劍淵的眉頭皺得更緊,冷峻的臉龐更添寒氣。
宋芙湘……只要一想起她的父親宋華泰那副卑鄙無恥的嘴臉,便令他作嘔!而宋華泰當年對他的父親霍均年的無情陷害,更令他已經結疤的心房再度被血淋淋地撕裂!
回想著父親含冤而死時,眼底的不甘和怨懟,劍淵心底的仇恨便像熊熊烈火般不斷地燃燒。
他恨自己的沒用,無法解救被陷害的父親;他更恨罔顧多年交情,為了保住自己政治前途而殘忍陷害好友霍均年的宋華泰。
他恨!五臟六腑之間全寫滿了對宋家的怨恨。
他能以第一名由T大醫學院畢業,直接以公費保送到紐約繼續攻讀醫學博士,併成為知名的心臟科權威,在醫界飽受尊崇,靠的就是這股深沉的恨意。
他發誓一定要功成名就,要為霍家爭光。他更立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撕去宋華泰假仁假義的嘴臉,讓人看清當年政壇弊案的真相,還給枉死的父親一個公道。
至於宋芙湘……劍淵的臉上掠過萬千複雜的情緒,但,他迅速把不該有的感情斂下,換上冷漠。
他跟宋芙湘之間的戀情早就結束了,在宋華泰陷害父親的那一瞬間,便徹徹底底地結束了。
宋芙湘再也無法進入他緊閉的心,他對她只剩仇恨,沒有任何不該存在的情愫。
下了計程車後,霍劍淵來到郊區的一座墓園。
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個時候墓園不太可能還有人,可是,越接近父親的墓地,他便越清楚地看到有一個纖細的身影跪在墓碑前。
把一束白色的玫瑰供在墓前,宋芙湘雙手合十,在心底無聲地訴說著——
霍伯伯,我又來看您了。也許您不喜歡見到我,但,身為晚輩的我,只能以這種方式來祭拜您。
她幾乎一週都會來墓園兩次,為宋伯伯的墳墓拔除野草,供上新鮮的花束。
這麼做不是祈求他能原諒自己父親宋華泰當年所鑄下的大錯,她只是不忍見到霍伯伯的墳墓因無人整理而荒蕪。
自從劍淵帶著身體虛弱的母親正式定居紐約後,宋芙湘便養成了定期來整理霍均年墓地的習慣。
劍淵……一想到他,她的心底便一陣抽痛,她曾以為自己的心早因多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