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夢剛一進來就看到了一群從天花板的大繭子裡掉落的人,更為詭異的是,在那其中天夢還看見了自己。
“來了就幫忙。”
沒多關注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傢伙,千仞雪煽動著自己的翅膀,飛向那些人。
將這些人都放在地上,天夢用胳膊碰了碰千仞雪。
“千仞雪,你這考的是什麼?考試結束的條件是什麼?”
“我也在摸索,只是有了大概的思路。”
伸手拍了拍千道流,又大致檢查了一下千道流是否還活著,千仞雪將目光放到了那個現在處於昏睡階段、還是冰蠶形態的天夢身上。
“你是怎麼進來的?”一手按住天夢的肩膀,千仞雪帶著他走向那隻冰蠶。
“以魂環為中轉,在你釋放魂環的那一刻,我迷迷糊糊的進來的,就像是被人給踹過來似的,背上忽地一痛,我就看見你了。”
一邊說著,天夢一邊皺眉,直到現在他都隱約覺得自己的背後帶著疼。
嗯?
千仞雪眼神一凝,側目看著天夢,被人給踹進來的?
“你還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啊?出去?”天夢抬頭,眼中迷糊的看著千仞雪。
“我是來幫你過神考的,我們是要一起出去的。”
“誰和你說的?”
天夢眨眼,撓了撓自己的的後腦勺,“你爺爺,在我和他說過我能感知到你在這裡的處境之後。”
“他囑咐我,讓我和你一起出來。”
千仞雪的面色忽然一變,不等天夢詢問這是因為什麼之時,他就聽到了千仞雪帶著急切的話語。
“天夢,你現在還能待在我的魂環裡嗎,帶著這個一起。”
一個只見輪廓的魂環在天夢眼前浮現,千仞雪將天夢的頭扭過去,叫天夢看著地上的那隻冰蠶。
“可...以吧。”嘴角抽搐著,天夢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精神力試著去觸碰那枚魂環,可就在接觸的瞬間,天夢就變了臉色。
“不是,千仞雪,你在這裡都做了......”
“什麼”二字未出,天夢和冰蠶就被千仞雪一同帶回了自己的精神海。
給他們留了一處地方,千仞雪也沒交代些什麼,就急急的退了出來。
“小雪。”
房門處,比比東沉著臉看著千仞雪以及她身後躺著的那些人。
“天夢去哪兒了?”
步步走近千仞雪,比比東試圖放緩自己難看的表情,可眼中的陰厲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她們之間僅一步之遙,比比東伸手想去觸碰千仞雪,可這被千仞雪躲過了。
“被我藏起來了。”
手指一僵,比比東猛地伸手扼住了千仞雪的雙肩。
“雪兒,你在說一遍,天夢去哪了。”
強壓著心中升起的破壞慾,比比東的語調變了樣。
“你還在想著離開,是嗎?”
捏住千仞雪肩膀的手十分用力,骨節分明、指尖泛白,指甲嵌入皮肉,留下鈍痛。
千仞雪眉心輕蹙,伸手去推開這帶來痛感的扼制。
“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我不屬於這裡,我想離開,這很正常。”
“我的一考考官。”
比比東一愣,看著千仞雪眼底的堅決,手中失力,她就這麼輕易的被千仞雪推開了。
“考官?”
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比比東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不是嗎,對我如此偏執,執著於將我留在你的身邊。”
她可不會這樣,她巴不得我一直在外面晃悠,她才不會將我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