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這個,吃不起是一方面,有時候,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啊。
老龍頭又琢磨一下,然後說道:“天地滋養萬物,生生滅滅,迴圈往復,相生相剋,永無盡頭,從這一點上說,並無所謂的絕症,只不過人們還沒有找到治療需要的藥物罷了。”
從理論上說,這話沒錯,當然,他的用意也是為了給田大康、同時也是自己增加信心。
“剝兩塊樺樹皮,先把參寶包起來再說。”老龍頭叫啞巴和田大康扒樺樹皮,他自己則到樹根上剝青苔。有這兩樣滋潤,老山參可以保鮮一段時間。早些年間,趕山的參把頭都是用這個法子把人參帶到山下,或者出售,或者進一步炮製。
而毛團則跟定了老龍頭,賴在他的肩膀上不下來,那截人參鬚子,已經被它吃了一半,剩下的,牢牢捧在小爪子裡,捨不得撒手,典型的小財迷模樣。
啞巴和田大康就在林子裡面找白樺樹,由於剛才這片都是針葉林,所以轉出很遠,這才找到一片針葉闊葉相雜的林子,遠遠一看,就有樹皮泛著銀白色光芒的,如同穿著白衣的少女,亭亭而立。
哥倆跑到近前,啞巴揮動柴刀就砍樹皮。田大康剛要提醒,卻看到啞巴是上下方向切樹皮,這才想起啞巴是護林員,這樣基本的常識當然知曉。
俗話說龍怕抽筋,樹怕扒皮,所指的是把樹皮橫向剝下一圈,這棵樹基本上就完了;而豎著割下來一塊,對於一株大樹來說,影響卻不大。
啞巴割下來一塊,遞到田大康手中,然後又選了另外一棵白樺樹。而就在這個時候,田大康忽然覺得眼前輕飄飄的晃過一物,伸手一抓,原來是一片枯黃的落葉。
“沒到秋天呢?”田大康抬頭一瞧,只見旁邊不遠,有一棵高大的白樺已經枝葉枯萎,想是生命走到盡頭。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樹猶如此,人何以堪。田大康似乎看到吳先生的身影漸漸和那棵白樺樹重合,於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只見這棵樺樹一丈多高的位置,長著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表面疙疙瘩瘩,很是醜陋,田大康估計,應該是某種寄生的菌類,看來,樺樹的枯死,可能與它有關。
“好霸道的東西,就像是寄生在人體的腫瘤,雖然小小的一塊,卻足以致命。”田大康不由嘆息一聲。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不知道這種東西能不能以毒攻毒?
一念及此,他就朝啞巴要來柴刀,然後爬到樹上,硬生生砍下來拳頭大小的一塊。白麵是一層黑色的表皮,比較堅硬,裡面卻是棕黃色,相對就柔軟許多,大約有四五公分厚。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小東西,真能導致整株大樹的枯萎。
等田大康從樹上爬下來,啞巴就把那東西拿在手中,翻來覆去望了望,然後手裡就是一通比劃,只是田大康跟他生活的時間比較短,還弄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最後愣是把啞巴急出一頭汗,撩起自個的衣服,露出肚皮,然後兩手掐著,擠出一團鼓起來的皮肉。
田大康腦子裡面靈光一閃:“你是說瘤子!”
啞巴咧嘴憨笑,一個勁點頭,還朝田大康伸伸大拇指,誇他比較聰明。
“俺知道,這是樺樹上長的的瘤子。”田大康把那東西放進書包。
啊啊啊——啞巴連連搖手,一臉惶急,然後又掐起一塊皮肉比劃著。
田大康一下子愣在那裡:“啥玩意?你不會是說,這玩意能治瘤子吧!”
啞巴這回又樂了,使勁點頭;田大康卻傻了:難道,這是真的?
當裡個當——書包裡面傳來手機的輕響,田大康連忙抱著肚子跑到一棵大樹下,裝作解手的模樣。
“劉老,你可下來電話了,能不能弄抗癌藥,俺先生病了。”田大康急火火地說道,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