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到了太陽下山,四五個小時,才又找到一塊。三個人一商量,決定明個先回去,以後邊治邊找,不耽誤事。
找好了露營地,生火做飯。下午的時候,兩隻大狗閒著沒事,抓了一隻野兔,被啞巴架到火上烤起來。
老龍頭依舊熬了一缸子熱湯,而田大康心情大好之下,也一邊撿柴,一邊採野果子。這月份,大部分野果子都沒有成熟,不過也能採到山漿果啥的。
這玩意當地叫“託莫”,也就是樹莓,是一種小灌木,結果都是一串子一串子,顏色深紅,熟透了就紅得紫,吃起來味道酸甜,雖然比不上藍莓(山都柿)和黑加侖,但是也算不錯了。
田大康正挎著小筐採得歡呢,就聽不遠處傳來破空之聲,連忙仰頭觀瞧,只見一隻鳥從幾十米高的大樹飛落下來,輕飄飄的御風而行,輕盈得如同一張紙從樹上飄落。
紙片——確實在剛才的一剎那,田大康腦子裡面就冒出這個詞。很快,他就想明白了:眼前飛落的這傢伙跟鳥類不同,沒有展開的雙翅;身子方方正正的,可不就像一片紙。
鼯鼠!田大康終於反應過來:不正是一隻展開體側飛膜的鼯鼠嗎!
想想世事也真是奇妙,本來打算是找五靈脂的,可是轉悠了一天多,也沒現鼯鼠。反倒是意外之中得到了樺樹菇,把尋找鼯鼠的念頭也就淡了,想不到這時候它反倒出現了。
那隻鼯鼠估計是下來覓食的,它們除了吃松子之外,也偶爾換換口味,吃點小蟲子啥的。不料剛落到地上,就看到田大康,連忙又開始往樹上爬,動作十分輕靈,爬到幾丈高的樹杈上之後,就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往下面瞧。
田大康也正看著它呢,猛一搭眼,跟小松鼠差不多,尾巴幾乎跟身子一邊長,身上是黃褐色的毛,尤其是小爪子面上,毛色更是鮮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很是惹人喜歡。
哆羅羅,哆羅羅,明天就壘窩——田大康想起小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裡面說的寒號鳥就是鼯鼠,實在跟眼前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傢伙對不上號。
“富貴——”老龍頭的聲音飄過來,估計是看田大康半天沒回去,天也晚了,有點擔心。
“二師父,俺在這呢,看見一隻鼯鼠——”田大康也吆喝一聲,很快,老龍頭就忙三火四地趕過來:“哪呢,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窩!”
那隻鼯鼠大概是受到驚嚇,眨眼間就消失不見,弄得老龍頭連連跺腳。田大康倒是不著急:“二師父,等明個天亮,咱們在附近好好找找,估計不遠。”
“富貴,你瞧清楚沒,那隻鼯鼠的爪子是什麼色的?”老龍頭又向田大康詢問,也不是所有種類的鼯鼠都產五靈脂。
“應該是橙黃色的,比較鮮亮。”田大康剛才看得挺仔細,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過這種小東西。
“那就沒錯了,橙足鼯鼠,所產的五靈脂品質最高。”老龍頭這回徹底放心,拉著田大康回去吃飯。
這頓晚餐應該算是這幾頓野餐之中最豐盛的,野兔被烤得金黃,撕下一條肉,然後點上鹽巴,又香又有嚼頭;再喝上一口熱乎乎的菜湯,渾身上下都透著熱乎;還有野果開胃,算得上盡善盡美。
人的**,其實就像是一根彈簧,伸縮性是很強的。有時候很容易滿足,有時候卻又溝壑難平,但是有一點最重要,千萬不要過彈簧的承重範圍。
吃飽喝足,又把火堆平移一下,然後躺在熱乎乎的地上睡覺,兩隻大狗,就趴在旁邊,忠實地守護著主人。
棒槌這傻鳥天黑前就找了個高枝休息,而毛團則更知道好歹,鑽進田大康的衣服裡面,就在他的肚皮上蜷成一團。還好這小傢伙本來也沒二兩肉,田大康也不覺壓得慌,反倒是很享受這種零距離的親密。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