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
在田大康原來的記憶之中,都十**歲了才第一次進縣城;但是現在,卻坐著腳踏車來了,而且還肩負著巨大的使命。
下了車,田大康感覺倆腿都木了,直接撲倒在地,好半天才緩過勁,打量四周的景物。
和公社比起來,縣城就大了許多,街道也比較整齊,大街兩邊的房屋也都是磚瓦結構的比較多,有一些還是那種大青磚,透出一種古樸的氣息。
標語、宣傳畫以及各種橫幅,莊嚴地向人們宣佈著這個時代的特色;行走在街上的人,身上多是灰藍黑三色的衣服,打著補丁的不在少數;腳上多是解放鞋或者自家做的布鞋,型也比較統一,女同志多是齊耳短“三八式”;男的多是平頭。走在路上,人人都昂闊步,彷彿身上有使不完的勁,精神狀態不是一般的好。
看看時間還早,商店和收購部還沒開門,田大康決定先解決一下肚皮。街面上賣吃喝的很少,畢竟不允許個體小商販經營,只有幾個副食商店出的早點攤,不過吃客也不多。
在十字街旁邊三副食的攤子坐了,田大膀看著一尺多長,又酥又脆的油條,不禁一個勁咽吐沫。
一問價,大果子七分一根,田大康看看明明,狠狠心,要了五根,然後又要了一毛錢的豆腐腦。
明明小口咬著油條,吃了半根之後,就低聲跟田大康說:“富貴哥,給爺爺奶奶帶回去點吧?”
田大康點點頭,然後就看到身邊的田大膀兩口一根,估計十根能吃個半飽就不錯了,於是連忙又給他要了幾個饅頭。
交錢的時候,田大康跟收錢的婦女一個勁套近乎,問這問那,熟悉熟悉情況,免得一會瞎轉悠,耽誤工夫。
等田大膀吃飽了,這才拉著他直奔郵電局。田大膀一邊打飽嗝一邊問:“富貴,你郵信啊?”
“給北京寄一封信,呵呵,葵花朵朵向太陽——”田大康摸摸兜裡寫好的信,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等到郵電局開門了,買了一個信封和一枚8分錢的郵票,田大康把信塞到裡面,用漿糊粘好封口,然後拿出毛筆和裝墨汁的青黴素小瓶,在信封上一筆一劃寫起來“北京中央委員會辦公廳**收”。
………【第三十四章 郵票】………
田大膀雖然沒念幾天書,但是**三個字還是認識的,不由張大嘴巴,瞪圓雙眼:“富貴,你,你給——”
“別嚷——”田大康連忙捅了他一下,然後往信封上貼郵票。這張郵票也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是一張主席詩詞。
給**寫信,並不是田大康異想天開,而是早有這方面的例項。後來講評書、當演員、做主持的王剛,小時候就給**寫過一封信。
據說王剛那時候挺淘,是別人眼裡的壞孩子,可是自從收到中央委員會辦公廳秘書處的回信——雖然不是**親自回信——勉勵他“努力學習,注意鍛鍊身體,準備將來為祖國服務”,王剛就一下子變成了紅孩子,而且一路順風,在生活、事業上更是如魚得水。可以說,這封信,就是王剛人生的一個重大轉折。
田大康重生之後,並不打算碌碌無為,但是在亂世之中,想要安身立命都不容易,關鍵時刻,要是沒有自保的能力怎麼成。這封信,就是他為自己爭取的“尚方寶劍”。
至於能不能幸運地得到回信,他心裡也沒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重生的優勢在於能夠提早撥開迷霧,看到前進的方向,但是並不代表事事都能成功。
在落款的最後,田大康又加上了“一年級學生田大康”幾個字,一封信也就弄好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書包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當裡個當”的聲音。
田大康連忙閃到郵電局外面,在跟他差不多高的綠色信筒子旁站定,然後摸出手機,劉老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