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感覺特別新奇,鼻子裡面嗅到松樹的清香,耳朵裡面不時聽到清脆的鳥鳴,很美妙。
“當然有了,有拳頭菜,就是蕨菜,剛長出來的嫩葉,像個攥著的小拳頭,漫山遍野都是;還有好些樣,都說不過來。”田大康其實就認識蕨菜。
“那怎麼不採回去吃呢?”
田大康嘿嘿兩聲:“除非沒啥吃的了,才上山挖野菜,這些玩意要是沒有油鹽醬醋來調味,還沒有婆婆丁蘸醬好吃呢。”
他說得沒錯,野菜也許在幾十年之後是好東西,但是在這個時候,沒人拿它們當好玩意,就比如說著蕨菜吧,要是不大點油炒或者放點肉絲啥的,還真難下嚥。
“我以前跟爺爺在飯店吃過,好幾塊錢一盤呢。”明明也有點糊塗了,記得當時點的是叫蕨菜啊。
“那回來的時候採點,問問收購部要不要?”田大康心裡也不由一動,沒準這玩意在大城市還真是稀罕物呢。
“你們倆快點走啊!”田大膀在前面有點著急了,主要是他不敢再吃野草莓,沒啥事幹。誰知道這玩意吃多了倒牙啊,吸一口氣這牙都像要掉了似的。
田大康一彎腰,把明明背上,然後趟著雜草,穿行在陰翳的樹林之中。明明把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忽然又咯咯笑起來:“哥,黑妞在後面埋怨你呢,說它拖著挺沉的肚皮,還得跟你遭罪,嘻嘻——”
真的假的?田大康回頭瞧瞧黑妞,只見它耷拉著大舌頭,沒精打采的,目光裡面好像真透著一股子幽怨。
(感謝大夥投票支援,胖子拱手致敬——那啥,還是別鞠躬了,哈腰費勁哪,呵呵)
………【第二十五章 哇嘎嘎嘎】………
將近中午,終於翻過了老爺嶺,田大膀也有點累了,把肩膀上的明明放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草窠裡:“俺的娘呀,前邊咋還是大山呢!”
田大康勁小,所以一路上大多是大膀揹著明明,這地方,田大康一次來,遠處依舊是無邊無際的林子,只不過樹木更加高大,遮天蔽日。道路是徹底沒有了,應該屬於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田大膀解下水壺,咕嘟嘟灌了兩口,然後遞過來:“富貴啊,這深山老林的,還是別往前走了,萬一真碰到熊瞎子啥的,俺也擔心摔不過它。”
雖然一開始他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可是真到了這地方,心裡也一個勁打鼓,自個這一百七八十斤,可別扔在這。在山外邊吵吵吃張三肉、黑瞎子肉的,吵吵得挺歡,最後反倒跑來給山裡的野牲口餵食,那就虧了。
“聽大帥叔說,這地方應該就是黑瞎子溝了。”田大康抿了一口水,不慌不忙地說著,要是沒有明明,他也不敢來,但是為了找夜明砂,說不得要闖一闖。
“黑瞎子溝,拉倒吧,咱們還是麻溜回去吧。”田大膀火燒火燎地站起身,拍拍屁股就準備往回走。
“別放熊啊,俺們倆都不怕,你怕啥,要不你就自個回去。”田大康算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田大膀使勁抓了半天頭:“要是把你們倆小娃子扔下,那俺還是個爺們啊。”說完,又要揹著明明繼續走。
“大膀哥,我自個走一回。”明明心裡自有盤算,所以不叫他背了。
於是繼續前進,幾摟粗的大樹隨處可見,鳥獸也越來越多,不時有小松鼠在大紅松上蹦蹦噠噠,好奇地打量著下面的幾個不之客。
哇嘎嘎嘎——一陣難聽的鳥叫傳來,田大膀嘴裡嘟囔一聲:“晦氣,死烏鴉跟著瞎叫哪門子喪。”
雖說這些年掃四舊,但是烏鴉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依然不大好,有點喪門星的意思。
田大康抓抓腦袋:聽聲音好像不是烏鴉,怎麼感覺有點耳熟呢?
“富貴哥,這鳥叫你哥哥呢——”明明卻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