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為什麼現在想問介個(這個)問題?」
洛拉顯得很調皮。
「小姐,如果我向一位女士獻花,我得細心確認那是她喜歡的花呀。」
「您真系(是)太可愛了,波洛先生。我告續(告訴)您,我喜歡大朵的深紅色康乃馨,或是深紅色玫瑰。」
「好極了,是的,好極了!那麼說,像黃色鳶尾花這樣的花您不喜歡?」
「黃顏色的花,不,它們不符合我的品味。」
「多麼明智……告訴我,小姐,今天晚上,您到這裡後給朋友打過電話嗎?」
「我?和朋友通電話?沒有,這個問題好奇怪!」
「啊,可我,我是一個很好奇的人。」
「我相信您是。」她對他轉了轉黑眼珠,「一個非強(非常)危險的人。」
「不,不,不是危險的人,而是遇到危險時可能派上用場的人!您明白嗎?」
洛拉咯咯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不,」她笑道,「您是危險人物。」
赫爾克里·波洛嘆息了一聲。「我知道您不會明白。而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託尼從心神不寧中掙脫出來,突然開口道:「洛拉,跳一曲喝一杯怎麼樣?來吧。」
「好的,我具(就)來,既然波洛先生不繫(是)那麼勇敢!」
託尼伸出胳膊摟著她,兩個人步入舞池,託尼還扭頭對波洛說:「你可以認真思索即將發生的兇案,老兄!」
波洛答道:「你說得很有意義。是的,很有意義……」
波洛坐在那裡思索了幾分鐘,然後舉起一根手指。盧基很快走上來,他寬大的義大利裔臉上滿是笑容。
「我的老朋友,」波洛說,「我需要了解些情況。」
「隨時為您效勞,先生。」
「我想知道坐在這張桌子的客人們,有哪些人今天晚上打過電話?」
「這我可以告訴您,先生。那位穿白衣服的姑娘一進飯店就去打了個電話,然後她去衣帽間脫掉大衣;同時,另一個姑娘從衣帽間出來,走去了電話間。」
「這麼說來,後面那位女士確實打了電話。是在她進入飯店之前嗎?」
「是的,先生。」
「還有別人嗎?」
「沒有了,先生。」
「所有這些資訊,盧基,給了我大量的資訊要去思考。」
「的確如此,先生。」
「是的。我覺得,盧基,今天晚上我得全程保持清醒。有些事情將要發生。盧基,但我毫無頭緒。」
「我將盡力協助您,先生。」
波洛示意了一下,盧基悄悄離開了。史蒂芬·卡特回到桌旁。
「我們都被拋棄了呀,卡特先生。」
「噢,呃,真是這樣。」另外一位說。
「你熟悉巴頓·拉塞爾先生嗎?」
「是的,我和他認識有段時間了。」
「他的小姨子,嬌小的韋瑟比小姐很是迷人。」
「是的,很可愛的女孩。」
「你和她也很熟嗎?」
「很熟。」
「唔,很熟,很熟。」波洛重複道。
卡特瞪著他。
樂曲停止,其他人陸續回來了。
巴頓·拉塞爾對一個侍者說:「再來一瓶香檳——快點。」
然後他舉杯致意:「請注意,各位。我想請大家乾一杯。說實話,舉辦今晚這個小型宴會有我個人的一點小想法。大家都知道,我訂的是六人桌,而我們只有五個人,這樣就空出了一個座位。然後,很奇怪很偶然的,赫爾克里·波洛先生碰巧路過,我就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