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
爰姑連連嘆氣,不再出聲,顯是也無法。
我冷冷一笑。而後使勁搖搖頭,伸手用力揉了揉腦袋,神思清醒後便立即下了塌,朝外面兩人喚道:“總管莫急。爰姑,準備宮裝,本宮前去赴宴,絕不讓東齊在今日大失顏面於天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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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了最後一段,累贅。
一舞傾情
雨後的天空往往靜謐清朗,月下有煙花團簇綻放,五顏六色的璀璨爭奪襯得今夜月輝愈發地皎潔美好。
只是縱使這天上圓月的銀芒再灼灼粲然,卻也不及此刻人間明德殿半分的燈火輝煌。
高鑾玉階,明殿喜堂,紅錦地衣鋪曳連綿,靡麗香氣霰漫四周,千盞琉璃燈懸掛宮簷下,燭火耀動,豔麗張揚的紅光將晝夜照得瞬間顛倒。
踱上玉階,靠近殿門。門外內侍欲高聲通傳時,我瞥眸過去,秦不思趕緊揮手讓那內侍住了口。
眼前情景有些意料之外的怪異。
殿外是何等地喜色奢華,殿裡卻不聞鐘鼓絲竹之聲,也不聞賓客喧譁之鬧,一殿千餘人竟皆沉默著,臉上神情千般模樣。除瑟瑟退在殿側的宮人侍女不敢抬頭外,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俱專注在殿中一人的身上,眸色複雜怪異,或好奇關切,或緊張擔憂,或不屑鄙夷,或索性是抽身一旁看戲的愜意自在,氣氛凝滯凍結著,宛若冰封不可破。
我在門外佇立許久,靜靜看著殿內情景,不言不動。殿裡局面看似應該與我這個未到之人無關,只是不知為何我瞧著瞧著,突在盛夏之夜感受到了冬日的冰寒。
殿中央站著的是夜覽,金絲勾邊的墨綠錦袍,身影修長挺拔,一人獨立於坐著的千人之間,的確是讓人想不注意他都難。
高高的金鑾上有五人坐著,當中席是無翌,左首夏惠和聶荊,右首無顏和明姬。無翌年幼,稚嫩的面龐純淨如玉石,此刻只顧眨著眼睛,一派天真。夏惠垂眸慢慢飲著酒,面色清冷淡漠,不察一絲情感。聶荊直直盯著夜覽,神色忽晴忽暗,目中鋒芒淺露,不知所思。
明姬彎唇輕輕笑著,笑容一反往常的嫵媚妖惑,鳳冠霞帔下容顏端莊可親,望向夜覽時明似秋水的眸光微微閃動著,似是剎那有所恍悟。
還有一人……
面若凝霜,薄唇卻略微勾起,看是似笑非笑、滿不在乎的神情,只是鳳眸卻冷冽冰涼,目色黑暗得從所未見。
一時仍無人說話,也無人注意到殿外悄悄到來的我。
終是無翌年幼難忍,耐不住咳了咳嗓子,清脆的嗓音在空寂的殿裡慢慢迴盪:“夜駙馬為貴國穆侯所求之事寡人會考慮……”
“考慮什麼?”無顏忽地出言打斷無翌,輕輕一笑,橫眸,“王上,莫非你忘了夷光大難之前已回絕了穆侯婚事。此事穆侯幾月前已大告天下,如今再來求娶婚嫁,又是何意?”
無翌眸光閃了閃,不吭聲了。
我聞言一怔。
秦不思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這晉國使臣究竟何意?竟敢在今夜請求婚事,不是有意添火讓公主為難麼。”
我默然,只側眸看他一眼。秦不思低低垂首,道:“公主恕罪,奴不敢妄言了。”
殿裡夜覽此時長聲笑道:“那是不知夷光公主未死之前的事。鄙國公子穆情深一片,雖以為公主已死卻痴情不改,為保公主名節事大,方無奈告知天下聯姻未成一事。如今公主歸來,公子依然傾心公主並欲娶她為妻再續前緣,更圖結晉齊兩國世代友好,請翌公恩准。”
無翌躊躇,看著無顏:“二哥,這……”
無顏悠然一笑,面色溫和,言詞卻冷:“本侯原不知穆侯的情深就是如此。若我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