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取出一枚懷錶,只見那指標瘋狂地顫動,可他卻只是冷笑:“看來,此地高手倒確是不少。”
一名形鎖骨立的黑麵男子正立於博特里尼的身側道:“大人,之前牧師長感應到殺死我們百餘名兄弟僅一人所為,現在這樣,若真將其引來倒也罷了,但萬一他不來,反而來了hl的大部隊……”
博特里尼卻道:“冠之郡是我們的根基所在,雖說威尼斯只是個小地方,但不到半日,此地的百餘名兄弟被屠殺,而且是一個人乾的,我不管他是誰,是哪股勢力,總之,絕不能讓他看到明晨的陽光。”
…………
威尼斯地下,倒影都市。
白天時,血梟見過左道以後,自己跑了很多個商店,購買了大量防腐劑和其他材料,調配了一種可以掩蓋屍臭的化學噴霧劑,還抽時間用一些五金店裡搞來的東西將地下通道其中兩個房間的通風系統改裝了一番。之後他把所有屍體和殘肢都集中到了那兩個房間中,忙活了整整一天,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清理完了,至於那些血跡和各種不明體液,直接就被他當成糊牆用的油漆了,反正他也不在乎那味道,因此根本就不去進行任何處理。
實驗器材和電腦裝置還得等左道的訊息,而床和冰箱之類的正常傢俱用品他還沒時間去弄,所以血梟決定今晚再去地面上找個旅館對付一宿。
他隨便尋了個出口上去,經過幾次的搜尋清理以及對威尼斯上層地理的瞭解,血梟基本上知道自己會出現在上面的什麼地區,可這次他一上地面,還沒看清身邊的路牌,就看到了更有意思的場面。
血梟看著那北方的天空,站在街上狂放地大笑,他的瞳孔中,正映出一個白色的十字。
第五章 三條指示
紙俠飛至碼頭上空時,正瞧見那夜色中忽現一枚人影,由遠及近,踩著建築的屋頂,起伏躍進,由南方徐徐而來。此番身手自然不是凡人,但此人面目來歷,卻是一時難以辨清。紙俠不由得停下腳步,戒備起來,以防出現腹背受敵的情況。
時間畢竟還是夜晚,縱有海面上熾白十字發出的光芒,可那人身著黑衣,行動又迅速,到了百米不到的距離,紙俠仍然難分其是敵是友。
那人也在這時突然停住步履,站在遠處的一個高點與紙俠遙遙相望,八成是在揣測紙俠的身份。
兩人都是強級高手,心中想法基本一致,此刻的這個距離,差不多就是自己的安全範圍,攻守兼備,可戰可遁,若要再進,出手便是你死我活,
當然,如此的對峙是雙方都假設對方的能力等級小於或等於自己的情況,要是對面站的是個兇級高手,距離就沒有太大意義了。
還是紙俠率先開口:“聽著,朋友,我是警察,如果你是海上那幫人的同夥,很抱歉,我不能讓你透過。”
法魯聞言鬆了口氣,心道:原來只是個警察罷了,飛行的能力倒是不多見,不過待在威尼斯這種小地方……他最多是個並級的角色吧。想到此處,他笑了笑,回道:“哦,原來是自己人,不好意思,你沒穿制服,我沒認出來。”語氣中多少有些驕傲和不屑。
二人都移動了些許,之間的距離稍稍縮短了,但雙方仍然沒完全鬆懈,誰知道對方是不是耍詐。
直到紙俠看清了法魯身上那黑色的服裝,確實是hl的軍服,他才算是基本解除了戒備,問道:“你是吉姆的人?以前沒見過你啊。”
“吉姆?你是指馬龍上校嗎?”法魯狐疑地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看來你這警察跟本地的hl很熟啊。”
“還好吧。”紙俠道:“這麼說來,你不是本地的hl成員?”
法魯不想和區區一個警察浪費太多時間,便轉移話題道:“好了,按我的軍銜,是沒有理由透露任何hl內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