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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的手銬腳鐐,半推半踹地就把左道扔了進去。

“給你一個忠告,過了熄燈時間,就閉上嘴。”獄警說完便離開了。

牢門的鐵柵欄緊閉起來,左道藉助著外面的光源,在漆黑的牢房中摸索著找到了床。這榻說實在的不咋地,所謂的床,就是一塊硬得跟石頭似的東西,比地面高一米,比人寬兩倍,長度兩米五,沒有床單,也沒有枕頭,睡在這上面和睡在地上唯一的區別就是水平高度不一樣。

也罷,聊勝於無吧。左道心想著,躺下,側身臥著,頭枕自己的胳膊。手腕上的電擊輪膈應得挺難受,恐怕這也只能慢慢習慣了。

大約半小時過去,他的睡意仍然不是很強烈,按照他自己的話,他一向是“枕戈待旦”,在陌生的環境裡,一閤眼就能睡著的,在左道看來,就是些連怎麼死都不知道的人。

剛才進來的時候左道就感覺到了,那一個個漆黑的牢房裡,至少有數十道目光正看著自己,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的,反正就是有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此刻側耳傾聽,發現這關押區裡還真是靜得可怕,每一層,都有值夜班的獄警站在走廊盡頭,除了他們時不時發出些響動來,每一個漆黑的牢房中,躺得彷彿都是死人。

這上上下下,那麼多大老爺們兒,竟也沒聽見有鼾聲,難道……每個人都和自己一樣,睜著眼睛聽動靜?這兒的人個個兒都枕戈待旦?瘋了啊?

那獄警的忠告讓左道心裡犯嘀咕,為什麼過了熄燈時間就得閉上嘴?怕影響別的犯人休息?

按照這個思路,左道覺得倒也有些道理,在這種地方,半夜裡如此靜諡之時,你要是躺在牢房裡唱首歌什麼的,根據外面的建築結構,那傳出去的聲兒和開個唱也差不多了,第二天一放風,肯定被眾獄友活活肛死才能作罷。

這麼胡思亂想著,左道的眼皮越來越沉,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向牢門外張望,一切照舊,他無法推斷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能是五分鐘,可能是五個小時。在這海底的監獄裡,日夜之分全憑外面的燈光轉換,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完全模糊。

正考慮著是閤眼接著睡,還是接著觀望時,外面的燈光正好發生了變化,天井正上方的天花板上,白色的燈光亮起,這是潮汐監獄中早晨八點時的訊號。

左道不清楚這點,但心裡也估摸著這就是外面的世界已經天亮了的意思,他坐直了身子,完全不知道這監獄生涯正式的第一天會發生什麼。他可是第一次蹲監獄,真沒想到自己的處女蹲,就蹲在了地獄島的潮汐監獄,也算是直接邁入巔峰級殿堂了吧。

按照左道事先的想象,邁出這單間兒,外面就是一個充滿了攪基、暴力、拉幫結夥、種族歧視等等問題的無秩序地帶,他得扮得強硬一點才能生存下去。而且他還肩負著搭上逆十字這條賊船後的第一個任務,最晚得在一個月之內,與血梟聯絡上,否則後果難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緊繃的神經慢慢又鬆懈下來,因為啥都沒發生。直到上午十點,牢門才自行開啟了,那鐵柵欄一動彈,嚇得左道一哆嗦,差點兒沒從床上跌地上。

很快,就有其他囚犯陸續經過左道的監室門前,他們路過時,不免瞄上左道一眼,心裡想的是:“又是個新來的,中午在食堂有好戲看了。”

左道等人走光了,才鬼鬼祟祟從牢裡探出腦袋,左張右望,繼而走出監室,站在走廊裡向下望,七層樓裡的囚犯都走完了,聚集到了底層的天井裡。

“嘿!你!”一名獄警走過來:“剛才躲在監室裡幹什麼?”

左道作舉雙手投降狀:“沒有沒有!我只是……嗯……沒睡醒,多躺了一會兒。”

獄警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