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本來沒打算來,結果卻不得不來了?對魔王的能力深信不疑的女僕長只能從這個角度思考。
公爵小姐掌握的東西少之又少,在前魔王的時代時,公爵家——僅僅起到一個背景板的作用,這種地方有什麼不得不來一趟的理由……
“侍衛長現在在哪裡?”
“不清楚,離開公爵家接待室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還有,女僕長大人,這是侍衛長大人說的,與事件有關係的南方負責人。”
灰色大衣的罪魁禍首——南方負責人忐忑地跟在騎士之後。女僕長卻僅僅簡單地掃了一眼,“哦,扔那邊吧。”
扔……
南方負責人心慌意亂地望著女僕長口中的“那邊”被押放的少數貴族。那些是註定要判死刑的叛亂分子吧?他只是不小心說漏嘴了公爵小姐的存在,不至於判死刑吧?判死刑前可以允許他先把家裡枕頭底下的日記燒掉嗎?那個真的好羞恥啊。
他不知所云地想著,腳步已經自覺地朝那個方向邁去。身為經濟型角色,還是不要違逆女僕長之流比較好。
她的恐怖同侍衛長不同,是“讓你沐浴在溫柔的微笑中死亡”的溫柔鄉,比幻想鄉還要恐怖。順說幻想鄉其實很治癒。
走幾步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從地面的疊影來看似乎有人跟著他行動。奇怪地停下腳步,一道身影毫不留戀地掠過南方負責人身旁。
女僕長朝著僅存的貴族方向前進。
抱著一點點好奇心,南方負責人繼續向前。他現在已經成為了背景角色,在這種場合中他基本毫無用處,這麼一點點小動作,女僕長不會介意的。
反正都是扔,假裝他是個球體,扔了還能到處滾就行了嘛。
拋開了身為魔族的尊嚴,南方負責人百無聊賴地隨同女僕長來到貴族眼前,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的表情從忿忿逐漸轉變為害怕。
果然,女僕長很可怕。不是他太膽小。
“……”
“公爵小姐私下藏了幾支軍隊?”
已知的只有矮人,這種被怪鳥淘汰的種族,公爵小姐不至於會把所有希望全都押在它們身上,太蠢。
“……大、大人……”被詢問的女性哆哆嗦嗦。
“請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公爵小姐私下裡藏了幾支軍隊?”
沒有在意因自己的氣勢還是其他什麼東西而瑟瑟發抖的魔都貴族,女僕長掃視一眼還留下來的一圈人,微笑中帶著狠戾。
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理由,傷害魔王都是不被允許的行為。奧索卡留下了一群麻煩的傢伙呢。
面對著女僕長無聲的威脅,儘管對方毛骨竦然,甚至小小地向後移動了一些距離,卻沒有其他更多動靜。
誓死不屈。的確是貴族多餘的品德,就算多麼弱小自大,還是有一些麻煩的東西遺留了下來。
等了許久,身後不知第多少位騎士匆忙走過了,女僕長都沒有得到回答。輕輕地嘆了口氣,她正準備下命令將這些人帶回魔都側殿時,魔都騎士上前一步低聲報告。
“女僕長大人,怪鳥統領帶著魔王大人來了。”
視線朝著內部小門方向示意著,女僕長思緒一頓,朝那個方向望去。
怪鳥統領的手中抱著魔王。傷口似乎已經接受了簡單的治療,只有胸口處的衣料有沾上一點魔王的血跡,此時正面色嚴肅地朝女僕長走來。
看樣子她也有不適合照顧人的自覺嘛。
忽略了因怪鳥統領的出現而面容扭曲的貴族們,女僕長重新帶上溫柔的微笑,準備迎接魔王——
然而,不對勁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怪鳥統領,你最近有接受過身體檢查嗎?”她突然問